,善哉善哉,施主你這傷勢足已要你好幾條命,可你依舊活了下來,造化弄人。施主莫要說話,當心傷了元氣。”
方丈知道,自己面前的餘年很不簡單,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的過去,能受這麼重的傷而不死,要麼是大凶大惡之徒,否則也不會有人這般虐待,要麼就是仇家絞殺報復,而且對方有意將這位施主毀容,廢其任督二脈,斷其脛骨,可謂是要趕盡殺絕。
這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餘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那老和尚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手持念珠點禪,言語道:“施主,你就在這裡好生修養,不管施主來自何方,背景如何,我佛門之大也定為你敞開大門,阿彌陀佛。”
說完,老和尚便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去。餘年知道老和尚的意思,這和尚,是在可憐自己,覺得自己已經這個樣子了,如果自己的仇家再追過來,那麼他一定會全力保住自己。
可餘年卻沒有感到一絲喜悅,仰頭望著那昏暗的天花,自嘲一笑,心道:想不到如今我餘年,也有淪落到被人憐憫保護的時候,真是可悲,可悲得像一條狗,一條落魄的喪家之犬?呵,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吶,蒼天饒過誰。
一連就修養了好幾天,餘年才知道,原來這裡便是當年的黃河渡口白龍寺,而那老和尚正是當年的方丈法正,不過如今恐怕誰也無法認出自己了吧。
廂房之內,老和尚坐在餘年的床邊為餘年把脈,臉色有些沉重:“你明明已經經脈寸斷,關節爆骨,卻依舊擁有極強的自愈能力,這讓貧僧不知如何下手。”
看著餘年扭曲的手掌,法正有想矯正的想法,可一探脈卻發現,這手掌的小關節出都爆骨而斷,可不知是什麼東西依舊連線著讓這位施主的手不怎麼受影響,法正也是活了大半輩子了,但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
而餘年卻扯著沙啞的聲音問:“為什麼要救我?”
老和尚一笑:“救人需要理由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餘年苦笑:“不需要嗎?如果你救的是罪大惡極之人呢?”
老和尚道:“既然施主說的還是人,那麼便還可救,世上本沒罪大惡極之人,不過是世道所逼,只要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
餘年笑了:“如果惡人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那麼對那些歷經重重磨難才成佛的好人豈不是很不公平?”
老和尚合掌而言:“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世人皆知行善是修,卻無人得知行惡也是修。所謂大道三千,條條可證混元。所謂聖人不識善惡,只知因果。善是修,惡也是修,行惡殺生接近生死,無數次得到惡果,而悟透因果報應,雖罪惡於身卻也可因此而證悟因果。而後因悟而生慧,因慧而識果。故放下屠刀,知至惡之厭而得至善,於至善而成佛。”
餘年聞言啞舍。
此後的平靜的生活讓餘年似乎恢復了些自信,他不斷的在白龍寺遊走,詢問當年後山山洞裡那位閉關和尚的蹤跡,對方回應他,那位元老已圓寂。讓餘年感慨不以,待了些時日,讓餘年萌生出出家當和尚的想法,可一場無情的大火,徹底吞噬了心中燃起的最後一絲希望。
久伍顯然不會讓餘年過上如此平靜的生活,在餘年的蹤跡失蹤五天之後,久伍所統領的青衣衛暗部再次尋找到了餘年,隨後過了不久,久伍親自帶人來到了白龍寺,二話不說就是放火燒寺。
方丈也出來了,十八銅人加上白龍寺的長老們也都出來了,久伍只待了十餘人,可他們只負責燒,而當餘年親眼看見久伍爆發出強大的實力,幾乎是瞬間就把法正的頭顱取下來那一刻,他才想明白,這久伍到底是隱忍了多長的時間。
大火燒紅了大半邊天,餘年被壓在寺廟門前,被強迫看著那無情的火勢,被迫看著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