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認輸,那在村裡傳開,豈不壞了自己的名聲?
黃河見他愣在原地,依然斜鼻子歪眼地看著自己,便提醒他道:“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和葛曼真地沒什麼,只是買賣關係。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做法很惡劣!”
葛濤憤憤地道:“誰信吶?打死我也不信!”
黃河不想跟他解釋太多,對這種死腦筋地同齡人,他實在沒心思理會。
於是便道:“隨你便吧,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再見!”然後招呼陳秀,準備上車。
葛濤哪肯放過,又朝前走了兩步,罵道:“你個狗崽子有膽兒別走!”
這句話倒讓黃河生起氣來,重新轉過身來,皺眉道:“不要罵人好不好?這很不文明!”
“媽的,老子不光罵你,還要抽你!想走,沒那麼容易!”葛濤手裡的棍子又揮了揮,頗有一副地痞流氓的氣勢。
黃河嘆了口氣,叼了一支菸,冷笑道:“像你這種人,倒是挺有血性,不過,我希望你把這種精神用在正道上,好不好?”
葛濤‘哼’了一聲,罵道:“別他媽的給我講這些大道理,我聽不懂,我就是一個粗人,看誰不順眼,我就削誰。”
這時候,村裡已經陸陸續續地圍了十幾個人,有的人開始旁敲側擊地打聽事情起因,有的人則勸說葛濤,還有的乾脆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只看,不說話。
葛曼見葛濤此時還不收手,威脅他道:“葛濤,你再這樣,我真的去喊你爸了,幹什麼呢,這麼多人看著,你不怕丟人嗎?”
葛濤一轉眼,衝葛曼罵道:“是我丟人還是你丟人?咱們訂了娃娃親,你卻勾引小白臉兒,你這是不守婦道!還有臉說我丟人,媽的,賤貨!”
葛曼臉漲的通紅,似很委屈,爭辯道:“現在娃娃親早廢除了,你別拿這個威脅我,沒有人願意跟你這樣的武二郎過日子!”(注:在山東的某些農村,魯莽無理、愛生是非的男子被稱作是‘武二郎’。比喻不是很貼切,但是在方言裡叫的比較多。)
陳秀在身邊催促黃河道:“咱們走吧,時間不早了。”
黃河點了點頭。
然而,氣急敗壞的葛濤依然不肯,衝著黃河的背影罵道:“以後你敢再來十二里葛,我一定打斷你的狗腿!”
黃河一聽這話,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本身已經到了車門口,卻又馬上折了回來,衝葛濤狠狠地道:“你究竟想幹什麼?做不到地事情,就不要在這裡耍威風!”
葛濤向前走了兩步,強勢地道:“誰說我做不到?不信你就試,下次你再敢邁進十二里葛一步,我會打斷你的狗腿,
的腦瓜子!”
黃河無奈地搖了搖頭,朝他面前走了兩步,用手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口氣不小啊!不是看不起你,今天,當著你們村的鄉親們,我把腦袋放在這裡了,看著你打!”
葛濤倒是吃了一驚,說是打斷他的狗腿,打爆他的腦瓜子,那都是氣話,教訓教訓他解解氣也便罷了,要是真的打出了人命,自己不也完了嗎?但見得黃河果然伸著腦袋到了自己跟前,他倒真的猶豫了。雙手又開始顫抖起來。語無倫次地道:“你,你,我別逼我,你以為我不敢嗎?”
黃河偏偏故意激他:“不是我小瞧你,你就是不敢!”
葛濤地木棍在手裡掂著,晃了晃,看的出,他真有些緊張了。
這時候,已經有幾個好心地村民過來勸架拉架,但葛濤卻將棍子狠狠一揮,罵道:“誰也別攔我,讓我今天砸爛他的頭!”
葛曼見狀,突然朝村南頭跑去,她知道,自己是勸不了葛濤了,只能去請他的家人來勸勸他,這個葛濤脾氣很擰,他發起邪來,八頭大馬都追不回來。
就這樣,彼此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