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個在那邊小聲嘀咕,遇見那些人直呼晦氣。
白老太將衣服套在裡面,“你們娘倆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綿綿,我跟你說你可不能怪我。”
“梅冬身子弱,身上還穿的單薄,當孃的看不下去啊。”
白老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前些年,她們婆媳相處的時間不長。
魏宏綿是官家小姐,給他們東西跟打發要飯的人似的,白老太並不領情。
婆媳倆的關係並不融洽。
雙方為了白昭,都強忍著對方,她們也心知肚明。
就在逃荒的這些天,婆媳倆相處還算不錯。
那天瞧見梅冬凍的不成樣子,白老太一時心軟,就脫給她穿了。
白老太想起魏六父子那些對付人的手段,不禁打了個冷顫。
爛船還有三斤釘,何況魏家。
想到這裡,白老太不禁暗罵周老太:這死婆子,兒媳婦兒的衣服還搶著穿。周文也是個慫貨,自己媳婦兒都顧不好。
兩人沒成親之前,周文還算不錯。
周家是獵戶出身,每次打獵回來,周文都要送些獵物過來。
就算沒有肉,山中野貨還是有一些的。
周文的父親也很和善明理,兩家人關係確實不錯。
可惜白老太當初和周老太接觸不多,不知道這個老太婆是個偽善人。
這十幾年,周老太變著法的作妖,白梅冬回來都沒有吭一聲。
還有月娥那孩子,周家人不聲不響就送走了。
送走了又如何,還不是沒有再生育一個男孩。
白老太在路上強逼著閨女說,她才知道這些。
那死婆子自己個兒只生了一個男丁,還有臉數落兒媳婦兒。
白老太想到周家那堆破爛事兒,越想越生氣,面色有些猙獰。
魏宏綿瞧見她的樣子嚇了一跳,換衣服怎麼像換成了仇人似的?
“娘,沒怪你,”魏宏綿一頭霧水,趕緊坐到白老太身邊,“東西給你了就是你的,隨你怎麼處置了。”
“是我考慮不周了,忘了姐姐身子弱。”
魏宏綿確實是忘了。
他們一家子過來不久,接觸的時間長了,也就發現白老太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給了又如何?還不是穿到那個死老婆子身上。”白老太嘆了口氣,“你爹識人不明,以為周家父子是好的,把這個老婆子給忽略了。”
怪也怪這個周老太平常不進村子,就算進村子也是向村裡人買一些東西。
平常人家還真不知道周老太是什麼性子。
“綿綿啊,以後給涇之找婆家可要擦亮眼睛,這種會做表面功夫的婆家可不能找啊。”
“尤其是那種說著好聽話,背地裡不知道使什麼手段的人,這種家要不得呀。”
白老太一口氣說了許多,白涇之母女都插不上話,只能讓她一吐為快。
“還好我有個好婆母,”魏宏綿摟住白老太的肩膀,“娘,你先吃塊乾糧。”
白老太一愣,反應過來,“確實,你看這麼多年我有磋磨過你們妯娌仨嗎?”
白涇之接收到魏宏綿的眼神示意,趕緊從一旁的布袋裡取出小麵包,她撕開包裝袋,一口塞到白老太的嘴裡。
“祖母,快吃。”
魏宏綿鬆了一口氣。
再這樣說下去,她們母女的耳朵也受不了啊。
麵包入口,白老太的小眼睛睜大,“這哪是乾糧,明明是點心!這個金貴,留著給孩子們吃。”
說完,她要將剩下的半截放下來。
白涇之連忙阻止,拍拍一旁的布袋子,“可別,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