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霜未散,寒氣侵襲。
魏宏綿坐在馬車裡,撩開車簾子向外看了一眼,“今天降溫了!另一輛馬車裡面有棉被,把那些棉被抱過來蓋上,也能給那邊馬車騰一騰地方。”
周月娥也坐在馬車裡,聽到舅母說話,沒等魏宏綿吩咐,她便起身準備出去。
“舅母,我去搬!”
她非常有眼力見。
魏宏綿喊住她,“先別急,讓你舅舅搬,還有把你外祖母帶到馬車上來,這上面還暖和一些。”
“知道了。”
“月娥姐,我也去!我去找我爹搬被子,你讓祖母過來。”
白涇之在馬車裡有些坐不住,也準備出去透透氣。
“哎,你先等等,”魏宏綿喊住閨女,附耳囑咐,“讓你爹找機會穿一套保暖的衣服,就在我們房間衣櫃第二個格子裡。”
“知道了,不過現在冷一會兒出了太陽就會熱!秋老虎忘了?”
他們一家子前幾天就套上保暖內衣了,再添衣服就不好換了。
現在路上都是人,不方便。
“算了,你讓你爹看著辦吧。”魏宏綿乾脆不操心,取了一本原主收藏的醫書,“讓你祖母過來就行,其他人想坐馬車就坐之前放東西的那一輛。”
昨晚周老太對周月娥和白老太那番作態,魏宏綿雖說沒有幫腔,心裡卻對這人生了芥蒂。
這種婆婆讓兒媳婦兒有苦說不出,最是討厭。
白涇之點頭,“知道了,祖母衣服單薄,一會兒讓她把衣服穿上。”
她們姐妹昨晚上就在空間裡休息的,兩人找了不少好東西。
“怎麼會單薄?之前不是——”
“給姑母了。”白涇之昨晚摟白老太的胳膊,身上單薄。
魏宏綿秒懂,“當母親的終究是看不得孩子受苦遭罪,你祖母的衣服不知道塞車上哪個角落裡了。”
白老太身上的外套還是離開井坎子村那天穿的,好久沒有換洗了。
他們雖說是背井離鄉,和那些真正逃荒的人還是有所不同的。
等兩人下車,魏宏綿便開始看書。
書上有些筆記,楷書字跡娟秀清晰,做得很詳細。
魏宏綿合上醫書,小聲嘀咕,“有天賦為什麼要放棄呢?就算不能光明正大行醫,在婦人之間行醫未嘗不可。”
在這個朝代,有些婦人病是羞於對一般大夫講的。
魏宏綿對未來在這裡如何走,有了些眉目。
現在都在城門外等著排隊。
白涇之兩姐妹分開,朝著兩個方向行走。
兩人下車後已經商量好,白涇之去找白老太,省得周月娥過去周老太又找茬。
周月娥這邊去找白昭,讓他過來整理馬車上的東西。
整個隊伍緩慢前行,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排到他們。
趁著這個時間,不如把這些東西準備好。
白涇之知道她孃的意思,天氣變化,這些老弱之人還是要注意一些。
“祖母,我娘讓你去馬車上,省得凍到。”
白老太坐在白老大家的牛車上,四處漏風,麻袋上面還有一層白霜。
“快跟我去吧,”白涇之拉著白老太的手,又轉頭叮囑小王氏,“大伯母,一會兒我爹把另一輛馬車清出來,你和姑姑她們也坐車上吧。”
交代完這些,祖孫倆就奔著魏宏綿在的馬車而去。
周月娥那邊找了白昭,又去魏櫟那裡帶兩個孩子。
“端兒瑤兒,你們姑母回來了,跟我過去吧!”
周月娥那邊繞過魏櫟,往兩個孩子手裡一人塞了一顆糖果。
“慢著!”魏櫟將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