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王朝著嶽松點頭,“給他!”
岳家兄弟跟在他身邊多年,年限比乾元要長許久,岳家兄弟是他最信任之人,否則也不會讓兩人同時在重要的位置之上。
禮王相信二人,不會對他有所欺瞞。
乾元跪著向前滑動,“勞煩嶽松總管,請將書信給我,我要自證清白。”
接到手中後,乾元一目十行掃了一遍,心神放鬆,“王爺,這並不是我的筆跡。”
“何以見得?”禮王恢復冷靜之後,肅殺之氣漸消。
“王爺,其實我是左撇子。”乾元跪著滑到禮王桌前,“王爺請看。”
乾元照著那封信抄了十幾個字,遞到禮王跟前。
禮王將兩張紙拿在手裡對比,“乾先生,起來吧。嶽文,你也起來吧。”
“王爺,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乾先生寫的,這封求援信又是誰送到屬下手中?”
嶽文粗中有細,他也接收到自己兄弟的眼色,迅速想著對策。
“莫非是柳縣這邊有了內應,特意模仿乾先生筆跡?”
嶽文內應的說法一出,人人自危。
乾元是左撇子的事情眾所周知,這封信上的破綻若沒有真跡對比,不會有人瞧出來。
這封假信上的筆跡,形似神也似。
若不是乾元一直有自己的小習慣,也不會這樣容易自證清白。
他寫字的時候,有個筆劃會不自覺加重。
若是不仔細觀察,不會發現。
那封信的筆劃就暴露了這一點。
乾元經常給禮王獻策,他的筆跡禮王確實熟悉。
見過真跡之後,禮王就知道信是假的。
“這上面有柳縣縣令的公章,會不會是王松濤的人用你之名寫的?”
禮王也有些琢磨不透。
“不會,這些人從未見過我的筆跡,前些天我們一直在縣衙,公章未曾丟失。”
乾元思索一番,心中倒有了猜測,故意做出驚慌的樣子。
禮王瞧見他的表情有些不對,“乾先生莫非有懷疑之人?”
“王爺,我懷疑是魏家人。”
乾元眼角餘光覷了嶽文一眼,“嶽文統領從桷城趕來,恐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沒準魏家人早就盯著我們,為了安全離開,才有了這出戏。”
“況且柳縣這邊又發生了地牛翻身,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魏家人把兩邊的情況摸透了,我們防不勝防。嶽文統領為了救我們,也情有可原。”
乾元給嶽文開脫,岳家兄弟肉眼可見的放鬆一些。
禮王拍了一下桌子,“魏家精銳都死絕了,這些老弱還給咱們使絆子。下次再遇到他們,一定要抓住扔進地牢洩憤。”
“是!”嶽文知道這關過了,彎身行禮之後,慢慢退了出去。
“嶽文統領且慢。”乾元將人喊住,“柳縣縣令那邊應該另有密室,統領本領高強,不如走一遭,或許能找到魏家線索。”
禮王將人喊住詢問,“有何依據?”
“地牛翻身之前,王松濤那邊已經開口了。”
乾元剛才不慌不忙,手裡自然有殺手鐧。
之前的文士早已離開,並不知道乾元已經掌握了這麼重要的訊息。
若是知道他留了一手,想必剛才也不會為他據理力爭。
“王松濤是明王的人。”
禮王聽到後,面色漲紅,“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敢跟明王暗通款曲。還有什麼,繼續說。”
“我捉拿王松濤的前兩日,他的宅邸夜裡入了盜賊,搶了些糧食。
王松濤害怕那些人捲土重來,第二天便將搜刮來的糧食派人運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