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府邸這裡來。
但鄭芝龍根本就沒有見到朱平安的影子,剛剛到達總兵府街巷口的時候,便被張定邊的兩百騎兵擋在了外邊,兩百騎兵靜靜的隱身在夜色之中,人馬悄無聲息,但這種穩如泰山的氣勢卻是讓鄭芝龍等人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前邊可是張統領?”鄭芝龍暫時壓下怒氣開口問道:“本侯有要事求見朱大帥!”
張定邊的坐騎一聲長嘶,在騎兵陣前走了兩個來回,看清楚了鄭芝龍的模樣,這才一拱手,“侯爺大駕光臨,我家大帥也知道是所為何事。我家大帥也曾明言。些許小事,侯爺大可不必親自前來,向元崇辱罵我家大帥及仙逝高堂,犯了大不敬之罪。我家大帥乃是皇族,辱罵他便是辱罵天子。所以,我家大帥已經按照朝廷法度。對其進行了懲處!”
說完,張定邊手一揮,身後的人群中卻是走出一個身影,手捧一個木盒,大步向鄭芝龍走過來。
一看到那木盒,鄭芝龍的瞳孔便是一縮。鄭森等人紛紛策馬上前,想要將來人擋住。
鄭芝龍定睛一看,卻是一皺眉頭,揮手斥退眾人。那身影越走越近,卻原來是個身穿青衣的少年。
看那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寬額頭,大眼睛,卻是已經束髮,頭上的髮髻整整齊齊,面色沉靜。卻是看不出一絲慌亂的意味。
“你是何人?”鄭芝龍看那少年在面前站定。
少年捧著木盒微微頷首,“小人周昌。目下是大帥身邊親隨,逢大帥將令,將此物獻於侯爺!”
鄭芝龍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眼角不由自主的抽動兩下,手卻按上了自己的佩劍。“盒中是何物?”
“回稟侯爺!盒中乃是向元崇的首級!”周昌沉聲回答道。
“啊!”鄭芝龍一聲大叫,隨手便抽出佩劍。猛然砍落下來。周昌卻是不避不讓,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咔嚓”一聲,眾人驚呼聲中,木盒一分為二,向元崇血淋淋的首級從木盒中滾落下來。
周昌卻是反應機敏。手掌一翻,已經將首級的髮髻抄在手中,仍然是雙手呈遞到鄭芝龍的面前。“侯爺保重,向元崇畢竟是您麾下部屬,如今雖已伏法,但人死事空,還請您不要慢待了他的屍身。對了,後院門外停著一輛馬車,上面載有向元崇的屍身,請侯爺派人收斂!”
周昌不卑不亢收完了這一番話,面無表情的看向鄭芝龍。
鄭芝龍卻是險些吐出一口鮮血,旁邊的鄭芝豹卻是怪叫一聲,已經帶著麾下的二十多名心腹策馬殺了出來,“朱平安小兒,竟敢擅殺我麾下大將,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但張定邊麾下的騎兵卻是整齊劃一的操起了手中的機弩,一番齊射之下,鄭芝豹一干人等便是紛紛倒下,弩箭的目標都是瞄準了他們身下的戰馬,除了跌落在地的擦傷和碰傷,竟是沒有傷到他們分毫。
鄭芝豹卻是不依不饒,作勢還要揮刀前衝,但鄭芝龍卻是喝止了他們。
此時,黃道周、史可法、蘇觀生、黃鳴俊等人也已經紛紛趕到,見此情形心中暗暗叫苦,便欲上前解勸。
但鄭芝龍卻是擺了擺手,“諸公,我鄭芝龍雖是武夫,但卻懂得進退分寸,馬上便是新君即位大典,我鄭家絕不會在此時讓陛下難做。來日方長,今日之事,我鄭芝龍記在心上,日後總有清算的時候!”
鄭芝龍這一番話卻是讓黃道周等人長出了一口氣。
鄭芝龍卻是打量一下面前的周昌,點點頭,“不錯,你這少年倒是頗有膽色!”
周昌一行禮,“大帥還有些話要小人轉告侯爺。這些日子以來,京師中有不少關於咱們府上的閒言閒語。這背後謀劃的人顯然是存了不可告人的念頭,我家大帥有言在先,凡是針對他的流言蜚語,他可以不計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