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索而已。
鄭鴻逵畢竟是自己的弟弟,更何況也並沒有真正的反叛,所以鄭芝龍並不打算殺了他,只是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削弱高浦鄭氏的力量,鄭彩兩兄弟是萬萬留不得的。
說話間,門外傳來喧譁聲,抬頭看去,鄭芝龍之弟鄭芝豹大步從外邊進來,一雙鷹眼左顧右盼,傲氣十足,進入議事廳,將手中一個沾滿了獻血的包袱雙手奉到鄭芝龍的面前,“大帥,我軍突襲廈門,目前已經控制全城和九龍口,鄭聯和施大宣不肯領命,被我軍當場斬殺,首級在此。鄭彩那廝卻是見機的快,已經逃回高浦,高浦鄭氏一群族老舍命保護,兄弟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回來交令,請大帥定奪!”
旁邊的鄭鴻逵和施福雙腿俱是一軟,頓時癱倒在地,施福不由得放聲大哭,追問道:“敢問五將軍,我大兄的子嗣他們都如何了?他們還都年幼,請大帥高抬貴手,饒他們一條性命吧!”
鄭鴻逵卻是全身發顫,說不出一句話來。
鄭芝龍瞪了鄭芝豹一眼,站起身走上前,一腳踢在鄭芝豹的身上,“莽夫,我只說捉拿鄭彩兄弟,何故傷了施大宣的性命!”
鄭芝豹不服,剛要申辯,卻見鄭森向著自己連使顏色,於是趕忙閉上了嘴巴。
鄭芝龍將施福攙扶起來,扶到座位上,“施福不必如此,此事原就與施氏一族無關,大宣受此無妄之災,的確是我的疏忽。你放心,我一定厚待他的子侄,將其風光大葬,施氏一族也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施福滿臉是淚,連連稱謝。
鄭芝豹此時才回報,施大宣被殺之後,施琅和其弟施顯卻是被人從獄中劫出,帶了家眷親兵乘船出海,此時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鄭森走近鄭芝龍,“父親,那鄭彩……?斬草不除根,恐有後患啊!”
鄭芝龍思索了片刻。鄭彩逃到高浦,這的確是有些不好辦了,高浦鄭氏和石井鄭氏畢竟都是福建鄭氏的重要分支,如果逼迫的太緊,引起高浦鄭氏的強烈反抗,在導致其他分支出現動盪,確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現在高浦鄭氏的重要據點廈門已經落入自己的手中,掌軍的鄭聯也被殺,只留下一個鄭彩,勢單力孤,已經再難掀起什麼風浪了,倒不如暫時放他一馬,平息鄭氏其餘分支的恐慌,等到以後的機會再想辦法將其除掉,這才是穩妥之計啊!
想到這裡,鄭芝龍長舒一口氣,吩咐由鄭芝豹、鄭森率軍包圍高浦,並宣佈自己的命令,免去鄭彩目前的所有官職,軟禁在福州總兵府衙門。厚葬施大宣等在此次變亂中遇害的將領,同時委任自己的兒子鄭森為廈門的守將。掌管九龍口。
安排好一應事宜,梁立、施福、黃廷等人告辭退出,議事廳中只剩下鄭芝龍父子和鄭鴻逵四人。
鄭芝龍吩咐鄭襲將鄭鴻逵攙扶起來,又奉上一杯熱茶,看著鄭鴻逵蒼白的臉色,鄭芝龍心中卻是愜意無比。
鄭鴻逵雖然與鄭彩兄弟交情莫逆,甚至於私下裡搞了不少小動作,但其人卻是鄭氏中難得的飽學之士,在京師、南京士林中人脈甚廣。最重要的是,他還是自己的弟弟,所以,這個人還是要藉著用下去的。
還有關鍵的一點,鄭芝龍對於之前鄭鴻逵、鄭彩兄弟謀劃的那樁“生意”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刻意寬慰了鄭鴻逵一會,讓其慢慢平靜下來。鄭芝龍才說道:“之前進行的那些事情,曰漸你還是要將擔子給挑起來。義興皇帝即位之後,朝局並不安穩,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我數次向朝廷請戰,皇帝卻置之不理。這未免讓我鄭軍將士一腔報效之意無處宣洩,難免會動搖軍心。”
鄭鴻逵深知自己這位大哥的野心,現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