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一番。
童貫道:“我當真可能中邪?”
蔡京道:“林靈素多少懂得靈法,防他一下亦是應該。”
王黼道:“張先生即在附近,請他前來瞧瞧,一切自可真相大白。”
童貫道:“要是真的中邪,那通緝令是否該解?”
王黼道:“若能治癒,何需解去?張先生靈力應不差,何況憑太師地位,解或不解全操之在手。皇上且說不管,故應無顧忌。”
童貫道:“說的也是!”立即下令去請張虛白過來。其實,他們思考或可找陰陽師父幫忙,然師父$卻一去不回,讓他頗為不便,卻從未想過師父已被修理而重傷難動。
張虛白已受邀前來,年約四旬,頗見儒家風範,長髯俊逸,仙風道骨,徽宗賜封“通元衝妙先生”,道家稱為“醉洞賓”原稱其有呂洞賓外貌,卻喜飲酒,故得其名。
其雖道籙司徐如常引薦,蔡京、王黼認可,卻也保持中立不偏,對於林靈素則平常心以對,林靈素所指其手段多端,張虛白一笑置之。
蔡京、王黼想尋接替神霄寶殿住持之人,乃不多言,不壞事只佔個位置即可,至於靈不靈皆在其次,當年林靈素亦聽話,誰知後來卻變自大得離譜,自是受及排擠,故兩相對張虛白仍是以禮待之,畢竟此時仍未見利害關係,犯不著多樹敵人,何況他乃用來對付林靈素最大利器。
雙方以禮相待後,張虛白始替童貫檢視,先探其三魂七魄,仍全部留在身軀未失。
再檢眼睛靈窗,亦未遭攝跡象,終疑惑:“太師當真覺得異樣!”
童貫既封太師,地位尊ㄍ高,多人稱之,他雖喜將軍名銜卻也不排斥。
童貫道:“總覺宋兩利影像深入腦門,急於替他解除通緝令,先在書房突地中邪般亂舞,醒來即覺不對勁。”
張虛白道:“可有人見著?”
童貫當然不能說出魚景紅,道:“守衛見著,並喚醒。”
張虛白道:“素聞小神童通靈大法天下無雙,待在下為你尋靈試試。”說完拿起靈符焚而起,隨又拿出攝魂鈴搖晃不斷,漸漸進入靈界法門,且感應童貫腦門種種,終發現他和女人鬼混,宋兩利卻衝入施法,只因其只達天眼通(即陰陽眼),未達佛眼通境界,故只能窺及陰陽界,連魚景紅亦只是淡淡女體影像,窺之不清,至於宋兩利則俱佛眼通,法像卻是鮮明。
張虛白怔心道:“大師當真受攝了。”
童貫臉色大變:“怎會?!我一向完好如初。”
張虛白道:“靈界層級有高有低,受攝者亦分輕重,有的神魂顛倒,有的不露痕跡,太師乃屬後者!”
不只童貫驚懼,連同蔡京、王黼皆吞口水,摸摸腦袋,不知是否中邪而不知?
童貫道:“可有解?”
張虛白道:“看似輕微應有解。”拿出靈符一道,交予童貫,“每一時辰念一遍,三日後應可解去!”
童貫接過手,拜謝不斷。
蔡京道:“先生可否查查老朽是否受攝?”
張虛白道:“應無此徵兆吧……”但為麻煩,仍往蔡京及王黼攝去,不久回話:“丞相完好如初,恭喜。”
蔡京、王黼放心不少。
童貫冷哼:“宋兩利這小妖道竟敢對我施法,留他不得,先生可有法子能治他?為大宋安危,你得全力以赴。”原想命令對方,但臨時改了語氣。
張虛白道:“他也未見得多厲害,太師毋需忌諱,只要他若清白,還他便是,兩相爭鬥,徙傷和氣。”自知鬥不過宋兩利又不想讓童貫等人糾纏,故說此話,畢竟他素知三人私心誤國,終惹是非,然在宮中又不能不理,只能以道為引,一有機會便指點,若無機會則順應天命,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