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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呼吸,引道士的靜坐、丹田,以及其友某君能用陽具喝燒酒為證。喔,喔,張博士難道真是由性學家改業為術士了麼?” 。 想看書來

四、“三大文妖”與性學論戰(5)

對於周作人的冷嘲熱諷,張競生並未作任何回應。張競生正忙於編輯《新文化》,同時,因為褚松雪的出走,張競生兩歲的兒子日夜哭鬧,使他神昏意亂,幾欲發狂。帶著一種痛恨而鄙視的心情,張競生寫下了一篇鞭撻褚松雪虛偽冷酷、薄情寡義、過河拆橋的長文《美的情感——恨》。張競生幾乎咬牙切齒地說:“我恨這樣的伴侶,這樣的情人,這樣的母親,這樣的家庭”,又無可奈何地哀嘆:“我恨我的愛的藝術的失敗,我更恨楚氏不能接受我的愛。”張競生聽說褚松雪已從漢口寄來一篇文章擬在報上發表,攻擊張競生,故寫下這篇文字以自衛,先在《新文化》第二期刊登廣告,再在《新文化》第三期全文發表。

3 月14 日,《女伴》編輯葉正亞以《〈新文化〉上的廣告》為名投書《語絲》雜誌,詳細披露張競生與褚松雪的感情糾葛與褚松雪出走的經過,抨擊張競生“是一個陰險、奸詐、兇惡的偽善男子”。

周作人不僅全文照登葉女士的文章,而且在“豈明案”中,嚴厲地指責張競生“是一個思想錯亂,行為橫暴,信奉舊禮教的男子”,並且陰陽怪氣地譏諷張競生:你不是提倡“情人制”麼,那褚女士去找情人又有什麼呢?你不是標榜新文化麼,為何又滿腦子舊禮教,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

對於葉正亞的指控和周作人的謾罵,張競生不再沉默,先作《打倒假裝派》予以辯解:“我非恨褚氏有情人,也非恨伊不與我好。

我恨伊不是真真實實討情人,做情人!恨伊是一個假裝的女人,滿嘴如葉正亞一樣的謊話。”“我的情感是極熱烈的,故可愛時真實愛,可恨時則真實恨,斷不肯如葉及周作人一班人的陰險吞吐,半生半死的情感。”張競生疾惡如仇,又愛憎分明,他十分反感周作人的無端指責,尤其不能容忍周作人那種毫無來由的道德優越感,遂專門在《新文化》上組織了“周作人君真面目的討論”,發表了華林、湘萍的來信,揭開周作人的假面,並撰寫了《競生的評論》予以回擊:“周君的頭好比太太們纏過的腳,雖自己努力解放,但終不免受舊日束縛的影響以致行起來終是不自然。”“周君終是抱守中庸之道的,說好點是穩健,說壞些是不徹底,不新不舊,非東非西,騎牆派的雄將,滑頭家的代表。”張競生一不做二不休,把周作人的老底一鍋端出:娶日本女人,掛日本國旗,訂日本報紙;看到昔日的老師章炳麟即將倒運,就下井投石,作《謝本師》,侮辱師長。

這種無國家無君父無骨氣的無聊文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人呢?

真正的性學論戰始於周建人。周建人出生於1888 年11 月,是魯迅的三弟。他與張競生同庚,卻沒有張競生幸運,可以周遊列國遊學西方。他幼年輟學,曾到北京大學旁聽,1921 年到商務印書館任編輯,靠自學成長為一個生物學家和教育家。他對性教育、婦女解放、優生優育、婚姻家庭等問題十分關注,並有很深的造詣。從1920 年至1930 年,周建人先後發表此類文章近百篇,其中關於性教育的文章佔了近一半,是周氏三兄弟中發表性教育文章最多的一個。1926 年10 月,周建人發表了《關於〈性史〉的幾句話》,首先對張競生的《性史》提出批評,隨後又陸續在《一般》雜誌1926年11 月號、1927 年1 月號發表了《答張競生先生》及批評張競生道士思想的文章,在1927 年《新女性》第二卷第二號發表《性教育運動的危機》,在1927 年3 月號的《一般》雜誌發表《嗚呼張競生的卵珠》,對張競生提出的所謂性部呼吸、丹田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