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纖細的小腿。
話至一半,凌光端起身前的茶水大灌一口,回了回氣,再道:“後來我發現,原來沒有抗毒血清助療,只靠傷口排毒是根本不夠滴,所以我果斷地解開娜娜的上衣……”講到這裡娜娜“啊”的叫了一聲,她當然知道凌光在自己的那處開過一刀,但她實在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當著自己面就這麼毫不含蓄、無所顧忌地講了出來,她恨他講話時那沒事人似的表情,更恨自己因好奇心作祟而挑起了這話題。
凌光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叫聲,依然固我地講著,“當時我朝著娜娜胸口就來了一刀……”只看他口沫橫飛,從為娜娜擠胸排毒血到大嘴貼上吮吸毒液,他是一字不漏地一五一十詳詳細細通通道出,而這出驚心動魄的評書式醫學報告也在凌光繪聲繪色的講演中緩緩結束。身邊的娜娜小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她多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凌光呢,他還在等聽客的掌聲……
“走啦,快走啦。”娜娜瞪著凌光小聲嗔道。她是阿布的晚輩,談話當兒上自然不能說告辭就告辭,爺爺想聽孫子講話,她更是沒法阻攔,好容易等凌光歇下來,她再不催促兩聲要他走人,這口沒遮攔的小子萬一又說出些什麼,她以後怕是連這麵館的門都沒臉進了。
阿布爺爺抬眼望著房梁,心有餘悸地說道:“好!好!有驚無險,太好了,太好了。”再看小臉通紅的娜娜,他發出了有會於心的微笑。
“為什麼要走?正聊得起勁呢。”凌光甚是不解。
娜娜“咚”地一聲踩到凌光腳上,不待他有嚎叫的機會,也顧不上什麼禮節,拉起他的大手就朝外奔去。
被扯得東倒西歪的他回頭叫道:“老爺子,錢先欠著我改天來付。”
阿布爺爺呵呵一笑,衝門口喊道:“臨走前一定要來跟我講一聲,老頭子有話對你說。”
凌光:“知道了!”
房內只剩其迴音不見其人。
“你剛才亂說什麼。”娜娜嘟著小嘴嗔道。
“我說什麼了?”凌光反問。
就這樣,貪圖一時嘴快的凌光被娜娜怨懟了一路,更本事的是,直到回到丁目診所,他都沒搞明白娜娜為什麼要怪責他,不過他也不會去深究,反正娜娜的怨懟只是流於表面,他很清楚,這小姑娘不是真的在罵自己。
第十八章 象谷
丁目別墅。
對於娜娜來說,進這大門已不再是難事,開通的丁目為他的新徒兒配備了一把大門鑰匙。
已住了好些天的娜娜在別墅內顯得很隨意了,見著庸人也不用打招呼,就這麼徑自走去了診室。
空無一人,那丁目要不就是去採藥了,要不就是出診了。
二人坐在沙發上,凌光總想找些話來逗逗娜娜,可不知怎的,他越說話,娜娜的小嘴嘟得就越高。
白忙活了一陣,自覺無趣,他只好道:“廚房在哪裡,我渴了。”
“出門右手上樓,朝左轉,紫色門簾那間。”金口難開,說完一句便側過頭去不再理他。病床前伺候凌光多日湯水的娜娜對丁目的居室已經瞭如指掌了。
凌光“好類”一聲躥出房門,沒兩下又反身回來問道:“你喝糖水還是喝茶?”
娜娜白他一眼。
凌光嬉皮笑臉的反身坐回娜娜身旁,一臉無辜道:“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死刑犯槍斃前都還要先定罪吧,你突然就大發脾氣又不理我,我也太無辜了。”
娜娜側過臉來,望了望凌光,目光中滿是溫柔,他抓起凌光大手,想說什麼,頓了頓欲言又止。
“怎麼了娜娜?到底我做錯什麼了。”這次凌光著急了,他本能地感到娜娜是真的有什麼心事而不是在發小姐脾氣。
娜娜搖了搖頭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