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亡,極大的限制了他的偵查能力,所以同前面的五百人拉開了距離,只有先鋒經過的地方,他才會帶著大隊人馬放心的踏過去。
一邊向前走著,還在一邊大罵著馬寧是個廢物,連這麼關鍵的形勢都看不清楚,還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麼,只要騰越城的清兵實力尚在,就無懼於那個人的折騰。
實際上,對於清兵來說,永昌府和騰越城存在的意義就是威懾滇西的各個土司,把他們牢牢的控制在手上,同時不斷的壓迫明軍的生存空間,直至最後消滅。不過,隨著孫永金出擊南甸,這種戰略就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對於清兵來說,這已不僅僅是扇臉這麼簡單,而是要命,一旦周邊的土司一個個的陷落,那麼騰越和永昌府就成了滇西的一座孤城。
當年滿清在遼東的那種戰術就會再現到他們自個頭上,如果那個人在遙尊永曆,就更能得到別人的認同,所產生的能量也就會更加巨大。
沈應時正是清楚的看到了一點,所以果斷出擊。不過,他不僅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更嚴重的低估了孫永金的力量,於是自以為是的認為他的兩千jīng兵可以在騰越一地橫行無忌,對馬寧的慘敗熟視無睹,在珠山稍稍做了一下佯攻,就朝著南甸直奔而去。
他相信憑著南甸依山而建的城池,把孫永金堵在城下兩、三個月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於是一邊派著信使前去鼓勵南甸計程車氣,一邊驅策著軍隊,飛速的向前殺了過去。
對於孫永金的設伏,他並非沒有想到過,只是一來堅信他的主力都已經到了南甸,剩下的兵力連固守珠山都是問題,就更別提什麼伏擊了。二來,他在騰越城就聽說了,那支軍隊火器犀利,不過也正是他們全都裝備著火器,所以讓人格外的放心,他們要想設伏,就得保持火繩的持續燃燒,那些亮點會暴lù他們的位置。
他不相信自己的哨探都是瞎子,連如此明顯的蛛絲馬跡都看不見。不過,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孫永金會有如此大量的自生火銃,採用的是燧發裝置,清兵並非沒有這樣的利器,不過,現在全都在八旗貴胄手上,拿來打鳥玩耍呢。而且他更不會想到,孫永金的兵會躲在戰壕之中,就算有火星,也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何況他的那些哨探早已同孫永金的偵騎廝殺疲憊,那裡還能有這麼多的jīng力來偵查個仔細。
於是,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帶著大隊人馬走出騰越,跨入南甸的地界之上,然後揚鞭笑著說道,“只要出了這塊地方,那個人便再也無能無力了。”
他身邊的人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問道,“總兵大人為何如此說呢,現在我們不是剛剛才進入南甸,才剛要面對那個人的主力嗎?聽說那人作戰極其兇猛,若是他真的提前攻破了城池可怎麼辦。”
沈應時又是開懷大笑,他就是喜歡屬下這樣的模樣,覺得格外的凸顯自己的英明,於是也不介意給他們解釋,說道,“這南甸可是由大大無數的頭人、寨主構成的,宣撫使的權力雖然很大,但沒有這些寨主和頭人的支援,他什麼也做不到。所以就算那人真的如此強悍,這麼快就攻破了城池,也不一定就能讓所有的寨主和頭人心服口服。到時候,我們只要挑起滿地風雨,就能攪得他不得安寧,再以我們清兵的威勢,脅迫那些寨主和頭人,定可dàng平此賊。”
那人聽完之後,恍然大悟,原來總兵大人根本就沒打算硬拼,而是打算脅迫南甸土司去當炮灰,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打出致死的一擊,不過這話卻不能明著說的,於是媚笑著說道,“總兵大人真是英明啊!”
沈應時看見他恍然大悟的模樣,再度暢笑起來,一邊縱馬向前,一邊大聲喊道,“給我向前,攻破第一個山寨,就讓各位弟兄樂一樂。”
聽到總兵大人的話,原本因為行軍而顯得疲勞的隊伍,立刻神采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