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I have loved you all so long
Delighting in your pany
(唉,我的愛,你心何忍?
將我無情地拋去。
而我一直在深愛你,
在你身邊我心歡喜。)
Greensleeves was all my joy
Greensleeves was my delight
Greensleeves was my heart of gold
And who but my Lady Greensleeves
(綠袖子就是我的歡樂,
綠袖子就是我的欣喜,
綠袖子就是我金子的心,
我的綠袖女郎孰能比?)”
剔透的陽光穿破晨霧,透過繪有羅曼故事的彩色玻璃窗,漸漸灑入這間泰晤士河邊的小小咖啡店。古典優雅又總帶著一絲悽美之感的旋律流淌在維多利亞時期風格的木質桌椅間,老者的聲音低啞綿長,彷彿連歲月滄桑的痕跡都清晰可聞。
窗邊的女子不知何時也聽住了。她轉過頭來,望著自吟自唱的老人,卻又像是在透過他和他的歌聲追憶著什麼。
“I have been ready at your hand
To grant whatever you would crave
I have both waged life and land
Your love and good will for to have
(如若你想要這樣,
那會使我更高興。
即使這樣我仍會
做一個愛情的俘虜。)”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女子的表情微嘲,眉間的倦意更濃,也顧不上什麼禮儀和架子,索性往後一倒,鬆弛下的脊背軟軟地陷入沙發中,半眯著眼望著窗外那處沐浴著陽光的長椅。
歌聲愈發憂鬱,傾訴著愛情的悲傷,微苦的咖啡香氣慢慢彌散開來,縈繞在鼻間心頭。
“Thou couldst desire no earthly thing
But still thou hadst it readily
Thy music still to play and sing
And yet thou wouldst not love me
(我亦無望,
但是你很容易。
你的音樂仍在演奏和歌唱,
你卻已不再愛我。)”
老查理仍舊哼著歌,端著餐盤走來,瀟灑利落地一一放置好餐點,一舉一動都是經年累月積累下形成的如魚得水。末了,還特地加了一勺蜂蜜放到她面前,附贈一個瞭然安慰的微笑。
女子一陣恍惚,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
突然,大門被再次推開,響得歡快的鈴聲打破了晨間的靜謐。女子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啪嗒——”
膝頭的帽子手套落了一地,可女子卻再沒有心思關注它們,隨手放下一疊錢後就以完全不符合她氣質的迅敏速度向門外奔去——激動之下也全然忘了,那個微笑著的蜜發男子正站在門口,守株待兔。
即便沒有成為職業選手,這麼多年來依然將網球當作業餘愛好的男子不負眾望,身手敏捷地一把握住女子的手腕,臉上的笑容就彷彿此刻驅散了倫敦經年雲霧的陽光。
他牢牢地、牢牢地握緊了手,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