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香火,所以往旁邊略偏,不料卻碰到一隻拔了毛的大豬公,害她嚇了一跳,在失神間,又與大夥走散了。
他們遠遠的隔好幾個人頭,鹿塵將手圈在嘴上大叫,又猛指著前頭。簡若愚很努力地往前進,但每挪一步,就反而被人逼進騎樓,又再推到牆角,幾乎不見天日。
驀地,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救了她,先是拉她的手臂,再用身體護住她,兩人在陰暗雜亂的騎樓下,像是相依扶持的逃難者,她只有毫無選擇地跟隨著。
回到大馬路後,她定睛一著,發現竟是蕭云溪!
他也在人群之中掙扎,為了便於殺出重圍,所以,他原本抓著她臂膀的手向下滑到她的掌心,再緊緊握住。那溫熱的手勁早且刻令她心跳加速,很自然地就想掙脫。
但他只是握得更緊,並回頭叮嚀一句,“跟好我,別再走散了。”
沒幾步,身後又有人一擠,把簡若愚推向他,鼻子還撞到他厚實的背,瞬間,她聞到的都是他帶汗的男性體味,好熱、好熱呀!
蕭云溪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開手,只是專注地替她擋住四周的人,並將她護在小小的空間裡往前進。路,彷彿無止盡,天涯遙遙,在某種陌生又熟悉的情緒中,簡若愚靜靜地迷醉著。
直到鹿塵的叫喊聲傳來,她由他的肩頭看到擺桌的四合院,兩人才很有默契地同時放開手,無言地走入觥籌交錯的筵席中。
“來了、來了,都齊全了!”於家元迎著蕭云溪說:“這裡坐、這裡坐。”
他們被分坐在兩張不同的桌子,蕭云溪那桌有洛雪初,簡若愚則和胡愷茵及其他一干配角坐在一起。
她依舊恍惚地如在夢中,胡愷茵拍她一下說:“我們以為你走丟了呢!”
是呀!走丟了,也該回來了。她定定神,很理智地想,方才蕭云溪的英雄救美記,如果物件換成是洛雪初、胡愷茵,他也會牽著她們的手前進吧……會嗎?不會嗎?
席間,大盤大盤的菜端上又取下,吃得人酒足飯飽。
然而,簡若愚始終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只惦記著手中猶存的溫熱,及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的蕭云溪,許久之後,她才注意到左邊一個男生幫她夾了幾次菜,也對答了好幾回,但她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席如流水去,天色不知不覺的全黑,串起的燈泡一個個亮起,人的笑語更高更狂,酒也飲得更酣熱。
這時,大家都散了,已有第一批客人準備離去,蕭云溪也在告辭的行列中。
什麼?他就要走了嗎?此處都沒有什麼值得他再留戀的嗎?簡若愚看著他立在燈下的身影,暈黃的光照出他儒雅的模樣,就像平日的蕭先生,沒有任何變化,更沒有往她這兒看一眼,彷彿她不存在一般。然後,在告別結束時,他和幾個人一起走出四合院,沒入黑暗之中,不曾再回首。
就這樣了嗎?她驚心動魄的一天,對他一點意義都沒有?甚至連一個交換的眼神都不曾留下嗎?盂茵的內心泛起一種酸酸楚楚的感覺,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一般,一直輪到自己說再見,心情都無法平復。
一上車,胡愷茵就迫不及待地發問:“盈秋,你覺得蕭先生人怎麼樣?他都跟你談些什麼?”
“拜託!玉磷拼命問,還有些道理,你幹嘛也來湊熱鬧呢?”洛雪初帶著笑說:“你若想安全到家,就給我閉上嘴巴!”
“你如果敢說一聲不滿意,那就太虛偽矯情了。”胡愷茵不理會她的警告說:“我現在是‘君子之間’,若你不喜歡蕭先生,我就當仁不讓了喔!”
“瞧你,饞成那樣,嘴裡叼一個,眼睛還看一個。”洛雪初嘲笑說:“你要蕭先生,那麼,博士班的李世維又該怎麼辦?你可是和他一副很來電的樣子呢!”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