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我。”榮與陳回答的十分直接,沒有再哭,她躲進了洛殷的懷裡。
洛殷輕拍她的背,再次打了一個電話給陳怡,那邊很久才接,依舊是酒吧吵雜的背景音,這個女人合作很多次了,近一年的工作狀態簡直令人髮指,若不是合約善存,洛殷絕不會和她繼續接觸。
“還沒來?”
“噢,洛殷吶,我叫了助理去接,你幫我先看著啊,我走不開。”
竟然叫助理來接?女兒和自己一起上班卻沒有一起走,她這當媽的怎麼愚蠢大意到這種地步?
“她手臂上的傷痕是你弄的?”
“啊啊……我姑娘不是感冒了麼,一點藥都喂不進去,我就拿充電器打了她幾下,小孩子皮嫩嘛,哎呀,我先要掛了,拜拜。”
“陳怡。”洛殷輕聲叫了她的名字,不急不躁卻是發飆前兆。
對方與她合作多年,自然聽出來了,立刻,淡淡地,“什麼事?”
“榮與陳與2013年從向山福利院被你收養,當初的收養條約規定,若有虐童行為立刻撤銷收養資格。”
“你怎麼知道?”陳怡顯然受驚不小。
“你的收養資質是我稽核的。”冷冷地一句。
“你……”
洛殷果斷地掛了電話,抱上榮與陳在膝蓋上坐著,小女孩看著她笑,“院長,我知道你是院長,我記憶力可好著呢。”
女孩的眼睛純真地無比,當初走時還是個兩歲的孩子,聰明至極,可惜去了那樣的家庭,她的養父兩年車禍身亡,陳怡就從一個賢妻良母變成如今爛泥一灘的樣子,洛殷不知道一個人的離開會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難道除了那個男人其他都不重要嗎,包括自己女兒的生存也不重要?
洛殷心口氣悶,坐在那裡抱緊了小姑娘,大約十五分鐘,一個踩著高跟鞋穿著惹火的女人從樓梯上噠噠地而來,既然怕她帶走孩子這麼緊張趕過來,為何不珍惜?
洛殷放小姑娘衝到陳怡懷裡,看對方的目光寒涼與輕蔑,她顯然不配做母親。
陳怡的臉色有些白,盯著洛殷。
“我愛陳陳,麻煩你高抬貴手,不要把女兒也從我身邊奪走。”
“這就是你的愛。”洛殷掀開榮與陳的小手臂,紅痕觸目。
陳怡卻在鐵一般地事實裡想辯解,可洛殷看她的眼神太過輕蔑,她被激怒了。
“洛殷!像你這樣冷漠的人根本不懂得愛!永遠無法理解我和我先生的愛情,你只是唾棄我離了男人不能活,我能感覺到你的冷血,做為同事你從來沒有安慰過我一句,你一輩子都感情淡漠,對於你身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有愛。”
“所以,有愛的你就可以消極怠工,徹夜買醉,放任女兒自毀?”錯了就是錯了,無需狡辯。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永遠有一顆偉大慈善心的你,誰在你眼裡都是螻蟻!”
洛殷覺得陳怡話很可笑,很無理取鬧,沒有繼續爭辯下去,她不喜歡和瘋狂的人爭辯,繞過母女二人直接走了,連榮與陳都沒有打招呼,她怕自己會徹底地帶走她,可小姑娘不想,即使嘴上不要媽媽,卻在她來了後貼著她的肩睡著了。
沒有足夠的安全感沒法那麼快入睡。
洛殷小時候,在父親去世很長一段時間裡,整夜的失眠。
她有點愁,當年從她手裡被收養的孩子有三十多個,那些人都有跟蹤回返,然,誰又能真正瞭解他們呢。
回到酒店,洗了澡,時間已經凌晨快兩點,一點也睡不著,她把電腦開啟,整理東市祭祖大典的照片,那日她拍照基本都是人物照,上千張,她在裡面粗略看過,然後,一張張點亮她心跳的照片跳了出來,或笑或嚴謹的各種表情,或側或正的各種角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