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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把來到他們跟前蹲下,從旁邊折了一根小樹枝翻了一下斷足,頓時一股蛋白質腐爛的味道直入鼻腔之中,兩眼頓時有種一黑的感覺。

奶牛不禁捂起鼻子:“肯定是被人碎了扔在這荒地中,剛好又有一堆屎,所以才如此臭。”

剛才我們看那斷足正面沒什麼問題,但葉子暄翻過這面已經生了蛆蟲,鑽來鑽去,胃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這時我也不得不佩服葉子暄,凡成大事者,必是非凡之人。

儘管葉子暄也是他娘十月懷胎,足月而生,但他的忍耐力卻異常超常,他也看也聞了,沒有皺一絲眉頭,只說了一句:“這雙腳有些令人費解,腐爛的程度竟然不同期,一面已經重度腐爛,一面卻非常新鮮,真的很怪。”

猛爺這時說:“四眼,別管閒事了,荒野裡被人拋屍不奇怪,等我們清了賬之後,再找條子過來洗地就成。”

猛爺說完後,便向帳篷那邊走去,其他人包括葉子暄也跟了過去。

我走在最後,突然我感覺身後有些動靜。

動靜很小,就像躡手躡腳時傳出的聲音,進入了我的耳中,一個念頭馬上閃入我的腦海裡面:背後有人。

第七節:魚葬7

此時在我的心裡,並不是怕。

跟著葉子暄,還有紅中財務的人,左有小黑在肩,又有關刀在手,我倒怕不到哪去——只是背後有腳步聲這種感覺——尤其是處於黑暗時,背後有腳步聲這種感覺——就像無數麥芒紮在背後一般:如芒在背。

一般來說,此時我最不希望背後有人,因為我們背後已經無人;但最希望的,也是背後是人——否則,如果不是人,那又會是什麼呢?

這個人是誰?猛爺的那個客戶嗎?

這種感覺就像當於在竹營時與老鋼在一起尋找葉子暄那種身後有人的感覺,如果說當時是幻覺,那麼現在一定不是幻覺。

或許真的是那個客戶,從猛爺的電話中完全聽的出來,他在監視我們,不過,我不清楚,這麼黑,他藏在哪裡?樹上,水裡,還是這堆土中,亦或就在我背後?這麼黑,他又是如何看到的?是戴的夜視鏡,還是本身就是千里眼?

越是無法琢磨,心中越是無底,我想到這裡時,腦門上已出現了一些細汗。

有夜風吹過,本身就涼,此時更是一陣深深的涼意。

小黑本來與我一樣,都是看著前方,但它突然在我的肩膀上調轉身子向我背後看去。

我深呼吸了一下,拿起火把也轉了過去——火把之下,剛才那雙斷腳不見了。

一汗未平,一汗又起。

唯一想的是:有人在我身後出現,一瞬間將那雙斷足撿走。

他為什麼這樣做?他是掩蓋自己碎屍罪證?

但這對斷腳,孤零零的斷腳,白天我們並未發現,現在卻突然之間出現,有人拋屍我們不可能看不到;就算那人拋屍我們沒發現,但那人真的想在我們背後撿走雙足掩蓋罪證也無法辦到,因為他不可能那麼快,一瞬間從我們身邊撿走雙腳。

但雙腳不見卻是事實,腳步聲依然是事實。

突然我一個機靈,莫非那雙斷足自己走了?然後踩在草地上,形成沙沙的聲音。

一雙腐爛的斷足——自己會走——剛才我們從東走西,又從南走到北,聽到腳步聲就是斷足走路的聲音……

我不敢再細想下去,急忙叫葉子暄:“葉兄,剛才那一雙腳不翼而飛,快過來看看。”

葉子暄聽後稍稍一愣,猛爺他們聽後也大吃一驚,急忙又拐了回來:他們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剛才在有腳的地方,空空如也。

一時之間,又是寂靜,只能聽到汗珠從每人的腦門子上流出的聲音,是極細微的嗞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