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但照明這一方面確實不錯,四堆火點起之後,視野又寬闊了許多,只是暗中祈禱別引起火災就成。
天道有常,此長彼消,葉子暄只希望兇位不兇,或者少兇;吉位多吉,或蓋過兇位。
在今天早晨,猛爺沒有打電話之前,葉子暄還想著是有人想以四凶位,佈置一個風水陣法幹掉強猛。在他的心裡,肯定首先想到的是那個奚落他的風水大師,所以昨天他才想著儘快回去,但隨後猛爺又說一筒賬務的人在這裡清到賬,所以他認為也可能這裡的四凶位純屬偶然,與那個狂妄的風水大師沒有半點關係。
但他沒有想到,他這次所想的偶然,幾乎釀成大禍,讓我們差點全部掛在這裡。
按道理來講,谷家墳如果真有人藏在這裡躲債,那麼肯定有一個藏身地點。人畢竟不是蟲子,隨便一個小洞就能容身,如果人藏在這裡,很容易就會留下痕跡,但下午時卻根本找不到人們的藏身的一點痕跡。
而那個躺在棺材中,被我們救出的人,或謝是一個意外。
其次,就算這裡真的有人藏在這裡,那麼看到我們升起的火堆,聽到我們在說話,他理應不敢出現,但沒想到剛才那腳步聲靜止之後不久,那腳步聲音又起:“沙沙……”
方向就是我們對面,就是這個土堆之後,地理方位是西面。
這沙沙聲就像有一雙手在撫摸我們耳膜,說不上害怕,但卻極不舒服,我不禁摳了摳耳朵。
強猛早已按捺不住,將菸頭扔進篝火之中,提刀身先士卒大步走了過去,全家捅與鬼見愁當然也不退縮,奶牛也尾隨而去。
老大就應該有老大的樣子,這一點還是很佩服猛爺的。
葉子暄手持風水羅盤,我也從揹包中掏出紙關刀,肩膀上蹲著小黑,跟著他們屁股後面,當來到西面時,卻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當然也沒有了那輕微的腳步聲。
就在我們不得其解之時,卻又聽到那極輕的腳步聲,從東面傳來——就是在我們剛才站過的地方傳來。
本來還有些緊張,但此時卻是一陣火大:這他媽的戲弄人呢。
全家捅指著東面(他面前是土堆)張口就罵:“捉迷藏呢?是不?你媽B,別讓老子抓到你,要你全家身上都帶眼。”
猛爺對葉子暄說:“你們在這邊等著,我們去那邊。”
我與葉子暄各拿一支火把留在西面。
葉子暄一直盯著羅盤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沒有聲音,又陷入一陣寂靜,突然間,土堆那邊傳來了猛爺的聲音:“全家捅,奶牛,你們兩個去北面看看,鬼見愁,你去南面看看,他奶奶的,聽聲音在西面,去西面找不到,聽聲音在東西,東西沒有,那咱們把東南西北都站齊了,看他還能往哪逃。”
葉子暄聽到這裡,急忙在這邊說:“猛爺,大家千萬不要分散,我們正處在四凶位之內,儘管我剛才做了一些準備,但不足以消除兇位之兇險,而現在我的羅盤正針極其不穩,呈羅盤八奇之遂像,遂像者:附近有髒東西,而那腳步聲未必就是債主。”
強猛聽到這裡,急忙讓他們回來。
但就在這時,奶牛突然尖叫了一聲。
奶牛尖叫,若在平時倒也無所謂,但在這個未知兇險的深夜,卻當時就驚出了一頭冷汗。
葉子暄拿起羅盤急忙奔到北面,我也跟了過去。
SB才會一個人呆在這裡。
奶牛的臉,又是一片受驚時的泛白。
全家捅看到大夥圍了過來,笑了笑說:“沒什麼,不過是一雙腳而已!”
他故作輕鬆來表明不怕,但他額頭上的細汗已經出賣了他。
在他們面前是一雙斷腳,人的斷腳。
葉子暄拿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