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看門的,心中不大自在,你莫要擔心,這事供出來就供出來吧,到時候皇帝真要責問,我一個人扛著就行。”
張宗說心中微微一嘆說道:“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但是心中卻想著,“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不折騰,看看情況再說。”
京城中,因為皇帝舉止妥當並未有什麼波瀾,所以這個帝國沒有因為皇帝生病出現什麼錢情況。
此刻江西貴溪,楊三、戴明二人帶著一眾錦衣衛押著八個佛郎機人正在前往京師的路上。
因為怕海陸有佛郎機人埋伏,且楊三、戴明會說佛郎機語,於是張永力排眾議,令二人押著這幾個俘虜從廣東走陸路出發。
二人聞言也不敢耽擱,便帶著兩隊人馬上路了。
相比於官軍這邊騎馬,那八個俘虜就只能作囚車了。一路顛簸,屢次求饒、楊三、戴明皆是不理。
只要人不死就行。
“楊哥,還有多遠才能進京?”戴明拿起水袋喝了口水,擦擦嘴問道。
“我也不知道。”
“他們不會死吧?”
“你一路上問的太多了。”
“不是我過多擔心了,張大璫在我們出發前再三叮囑,他們可不能死,要不然我何苦多嘴再問哥哥。”
“他們這裡面有郎中,死不了。”
這時一名小旗打馬過來說道:“兩位百戶,這裡是江西貴溪。”
“貴溪?”楊三和戴明不約而同問道。
“正是。”
“我們接到了旨意,從廣東一路向北,到了這地界,已經是一個多月了,走走停停,前幾日大雨不停,又耽擱了幾日。著實著急。”戴明發著牢騷。
“是啊,不能耽擱了,萬歲爺著急起來。吃不了都兜著走。”
眾人就要趕路,走了一會兒,卻見一樹下躺著一漢子。只見那漢子身著道袍,頭戴涼帽,手執著甩子趕著蒼蠅,不過甩子都快禿了。樹邊還拴著一頭毛驢。
雖然是官道,但是荒郊野嶺的,冒出來這麼一個道士,眾人心中還是頗為警惕。
“聽說這裡是張天師的道宮所在之處,”小旗小聲嘀咕道,“會不會是龍虎山上的道士?”
楊三聞言不語,卻是趕馬上前,雙手抱拳問道:“敢問道長,現在什麼時辰了?”
那道長把涼帽扔在一邊,笑道:“這位軍爺,你們這是拿我開玩笑,常年在外奔波的,不會看時辰?”
“哈哈哈.......道長好會開玩笑,問問不行嗎?”
“當然行,瞧這日頭,約摸著還有半個時辰就要落山了。”
“聽口音,您是北直隸的那邊的?”那小旗卻插嘴問道。
“是,鄙人正是北直隸人。”
楊三看了一眼小旗接著問道:“道長怎麼來到這裡了?”
“求道,煉丹。”
“不知道長道號是甚,在哪裡求道?”
“哈哈.....我是跟著雪崖先生在龍虎山上清宮求道,出家前我也是一個舉人,京里人們喊我六爺,師傅於是就給我起個道號:六峰。來到此處已經兩年有餘了,奉師傅命在這裡採藥。只是天熱,在這裡休息片刻。”
“失敬失敬。”眾人聞言這還是有功名在身的道士,心中更是尊敬了起來。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