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你急急慌慌的。”
“父親,夏臣被抓了,您.....知道嗎?”
“嗯?他怎麼被抓了?”
張宗說緊盯著張鶴齡,聞言卻笑了笑道:“犯事了。”
張鶴齡忽覺後背發涼,小聲問道:“何事?”
卻見張宗說搖搖道:“不知。”
“你連老子也瞞?”顯而易見,張鶴寧壓根就不信張宗說的言論。“我知你在宮裡辦事,有些事情事關宮禁,沒辦法說,但是你也要分清楚遠近啊,我是你父親。”
“父親,有些話我的確沒法說,我現在只能告訴你,現在都說不好。”
“是夏臣說什麼了嗎?”
“慶陽伯什麼也沒說,只是說他去宮裡之前找你吃酒了。”
“吃酒咋啦,再說他吃酒犯了見不得人的事,與我何干?”
張宗說聞言點點頭道:“如此甚好。父親早些休息,兒子先告退了。”於是便起身行禮告退。
“慢著。”張鶴寧明顯很心虛,再次問道:“我的兒,我們是父子,何必相疑?罷、罷、罷,我與你說了也無妨。”接著看了一眼張宗說道:“我與他說,這過繼的孩子比不上親生的,你還是勸皇后要尋名醫,再試試。”
“你為何要與他說這個?”
“這不是前幾日寧遠侯劉家得一子辦喜事,有感而發?”
“父親,果真只是有感而發?”
“我為何騙你?唉,後來他發牢騷說都十幾年沒生出皇子、公主來,恐怕沒戲了。我就說城外有個觀音院,求子甚是靈驗。誰知這小子竟將那觀音院搶佔了去。”
“就沒人告官?”
“他是皇帝的小舅子,誰去告?這小子他只是佔了寺廟,卻並未阻攔老百姓燒香請願,也不阻攔寺眾收香火錢,沒人告,而且這小子還給了寺裡一些田產,僧人更不會告了。”
張宗說聞言有些頭疼,接著又問道:“父親,那個謠傳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動國本,孃家人的那個?”
“是。”
“我也不知道啊。”
“可是我聽夏臣說,你們倆去了寺裡吃酒狎妓.....”
“呵呵.......那是我有一日說的,他就張羅了起來......可是我們是在後院廂房裡啊。誰知道?”
“和尚知道!那些歌妓知道!”張宗說聞言,拍案說道。
“你混賬!怎麼你和你老子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爹,您還不明白嗎?夏臣被關起來了。”張宗說內心此刻已經瀕臨崩潰了。
“你是說,和我有關?他把我供出來了嗎?”看著張宗說,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冷哼道:“那小子就是供出來我,也與我無關,再說你如今還能自由出入宮內,說明這事要麼皇帝、皇后還不知道,要麼知道了也是看著如此醜聞,傳出去不好看也不好聽,也會有意遮瞞。你只管放心好了,你沒事,我也不會有事,咱們家都沒事。”
張宗說聞言心中不知道是喜,還是悲,面前的父親如果腦子都用到官場上多好?
張鶴齡接著道:“而且太后還在。”
“太后不可能護著咱家一輩子。”
“到時候皇后生了親生兒子,就知道咱們忠心不忠心了。”
張宗說此刻明白了,自己的爹也有危機感,只是這種危機感用錯了地方,如果沒有榮王,你怎麼折騰都行,可是如今有了榮王了,凡事就要講究順其自然了。
“爹,我........”張宗說還是想再勸說一下。
誰知張鶴齡卻打斷他道:“好孩子,我知道你自打入了宮辦差,看著別家的一個一個都被皇帝另眼看待,唯獨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