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而更遠處的令史、書令史、亭長、掌固們呢?
官場上訊息的傳播本來就有於擴散中誇大的效果,更何況是霧裡看花的表演。
他要破冰,至少先得讓這寒風小一點兒。在反擊之前,他要先把對方刻意營造出來的勢一點點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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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午飯,返回司刑司大院兒,羅令搬了幾張條凳放到桂樹下,楊帆與陳東坐在條凳上擺了一會龍門陣,本同兩位員外郎左元慶、曹其根便也到了這處大院,一併坐下聊天,不一會兒,四位主事中的兩人也趕來湊趣。
大家聚在一起東拉西扯,其樂融融,但是對兩位郎中於言談舉止間卻又保持著絕對的尊重,任誰看了都是上下合睦,親密無間的一個團體,絕瞧不出楊帆這位主官是被架空、排擠的那個人。
尤其是司刑司主事馮西輝,阿諛奉承,馬屁如潮,把楊帆當初蹴鞠大勝內廷,擊鞠大勝吐蕃的光輝事蹟如數家珍地一一說來,讚美之詞肉麻到了連楊帆都一身雞皮疙瘩的地步,他卻是面不改色,從容自若。
一個人拍馬屁能拍到他這般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也著實算是一個人才了。
可是,等到下午辦公時間的鐘聲一響,眾官員就似齊刷刷得了一個訊號,紛紛起身,各自趕回自己公署,大院裡立時變得空空如野。
幾條橫七豎八地擺在那兒,尚餘諸公尊臀餘溫的條凳中間,楊帆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忽爾莫名地一笑,便負起雙手,一步三搖地回了他那座空曠的有些嚇人的簽押房。
一直躲在陳郎中籤押房門後窺伺著外邊動靜的長隨羅令狡黠地一笑,這才出來收拾條凳。
楊帆上午睡了一覺,下午已不覺睏倦,可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又無所事事,他料想整個下午依舊是不會有人進來,便盤膝坐在書案後面,閉目瞑神,練起了吐納。
吐惟細細,納惟綿綿,半個時辰之後,楊帆便呼吸遽斷,進入了胎息境界,心神內視,意守丹田,又不知過了多久,楊帆自胎息狀態中醒來,驟然一睜眼,不禁把面前一人嚇得驚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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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刑部這潭水
楊帆看了看眼前這人,這人一身青色粗布衣衫,頭上紮了一頂青色頭巾,腰間繫了一條黑色腰帶,貌似刑部裡的一個尋常小吏。!
看他年紀四十不到,身體不算肥胖卻很結實,黑紅的一張臉龐,結實的骨肉把一張臉皮繃得緊緊的,除了眼角有些魚尾紋,臉上再無半點褶皺。
楊帆皺了皺眉,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道:“原來郎中還有氣啊,你沒事吧?”
楊帆道:“本官當然沒事,能有什麼事?”
那人訕笑道:“小的剛才進來,喚了郎中一聲沒見答應,小的又等了一下,見郎中似乎連呼吸都沒有了,就冒昧地試了一下,果然感覺不到半點呼吸,真把小人嚇壞了。”
楊帆失笑道:“原來如此,這只是一種吐納之術,延年養生的一種方法,沒什麼希奇的。你是誰,來本官的簽押房裡做什麼?”
那人大概也是聽說過吐納養生的事情,一聽便釋然了,見楊帆動問,忙欠身道:“小的是這刑部衙門裡的廚吏頭兒,姓王名丸,這是給郎中送伙食尾子來的。”
“伙食尾子,那是什麼東西?”
楊帆納罕不已,細細一問,這才明白其中原委。
原來,這個王丸是刑部公廚的總廚頭,負責全衙午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