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分析資料,你馬上發過來,我等著要。”一向艱澀難懂的德語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如同音樂般動人好聽,如果忽略掉她臉上的冰冷之氣的話。
按掉電話之後,她轉過身來,望著那一群等著她開金口的人,“宇際的案子,總裁今天早上有電話過來交待,可以實施,不過成本太高,要再降。”
“是”,得到答案的人心滿意足的走了,“南部的開發預案,預算上出錯了,重新再做。”這種低階的錯誤,不必上呈給柏凌風,直接在她那裡就可以槍斃掉。
而她唯一的一次私心作祟,到現在她的心還是很不舒服。輕輕搖了搖頭,甩開心裡湧起的複雜感覺,“至於市場的調查報告,我剛剛已經傳到各個部門的郵箱,馬上作出方案來。”
很好,不到五分鐘,將這些問題多多的人,一個一個全部利落地打發掉,一轉身,一大束的鮮花出現在她的眼前,“這又是什麼鬼?”冷冷地質問聲,從她嘴裡吐出來,一粒一粒如同冰珠子一樣,凍得送花小弟一個冷顫:“許……許小姐,你的花……”
嗚,好可怕,人家他也不想的好不好?這個許小姐,人漂亮得惹火,不時就有人上他們家花店來訂花送給她,兩個多月下來,他想不認識這個小姐都不行,特別是,這麼美又這麼冷的女人,只怕見過的人都忘不掉吧?
而且,剛剛好他家花店在這公司附近,那些個追求她的男人,好死不死大部分都會去他家訂花。這年頭,經濟不景氣,錢歹賺啊,他想推都難。
許漫雪看著那一大束囂張的紅玫瑰,嘴角勾了勾,再看看那個已經快要縮到地上去的小弟,不想為難他,拿過筆來簽字,收過花再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那束愛情的宣言就這麼幹淨利落地掉入垃圾桶內去安息,哭訴著它的遇人不淑。那、那可是今天早上剛剛空運過來的頂級玫瑰呀,送花小弟心痛地望著那被玉手摧殘的花束,心在滴血。
“不還不走,是等我請你嗎?”許漫雪望著他,一臉不耐,女王的氣質表露無遺。
小弟一步三回頭望著那躺在垃圾桶裡哭泣的玫瑰,腳步卻飛快,誰要他一看到這個開陽企業的冰山美人,就怕得要命呢?
又有電話進來,許漫雪看了看手機,按下通話鍵。“漫雪”低低的帶著幾分邪氣的男性嗓音從耳機裡傳來,還附送幾聲自以為瀟灑的笑聲,“喜歡我的花嗎?”
“我想垃圾桶比我更喜歡它。”快速地往公司外走去,她忙得要死,卻有一堆人在那裡爭先恐後地擋她的路,“還有,請叫我許小姐,謝謝。”
一個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硬釘子,某男摸了摸鼻子再接再勵。“……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沒有!”“啊?”這次不是釘子,而是超級大鐵板!
“陳總,關於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已經告一段落,如果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業務部諮詢,以後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看不必再聯絡了,”啪一下按掉通話鍵。
她是總裁秘書,負責處理一切跟柏凌風有關的事宜,公事私事都囊括在內。不過,卻並不包括陪酒賣笑,柏凌風也不需要她做這一點。對於那些別有企圖的人,她一向都不假言辭,反正冷言冷語,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下場就是,不到一個月,冰山美人這個封號,從紐約總公司一路漂洋過海跟著她來了臺北分公司。不過她一點也介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