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跑回來的是怡安。眾人都有些意外,想不到一向好勝的十四阿哥竟肯這麼寵小外甥女。
十四阿哥落後兩三個馬身,臉色不大好看。幾位阿哥有些驚訝:難道堂堂十四阿哥,真的輸給了小毛丫頭?
十四阿哥回頭惡狠狠地瞪著不緊不慢跟在後面的圖雅,作勢揮了揮鞭子:“臭丫頭!回頭跟你算賬!”
楚言和諸位阿哥一樣不解地看向若無其事的圖雅。
圖雅微微抬起膝蓋,碰了碰馬鞍上掛著的彈弓,回答楚言的探問。
楚言不贊成地輕輕搖搖頭。圖雅低下頭,悄悄吐了吐舌頭,毫無悔意。
幾位皇阿哥還是第一次發現她這個侍女極是清麗嬌悄。姿容風華,京城裡挑不出多少個堪比的。
四阿哥搖頭嘆道:“你到底是怎麼當主子的?不管什麼樣的丫頭,到了你手裡,都慣得沒上沒下。”
怡安哪管這些,只知道她贏了舅舅,催著要那獎品。十四阿哥經常是沒大沒小,那些侄兒都不怕他,都跟著起鬨。
十四阿哥哪裡備了什麼獎品,見狀笑罵:“獎品?你們就是獎品。怡安,你看看哪個順眼,帶回去做小女婿。”
楚言在旁笑道:“有這麼無賴的叔叔舅舅麼?怎麼沒去做生意?無本的買賣,還無論如何不吃虧。十四爺,你要沒預備別的東西,就把手裡的鞭子賞給怡安吧。”
十四阿哥笑道:“到底是做生意的,我鬥不過你。怡安,好好收著。為了找齊這麼些墨黑的馬尾巴毛,舅舅當初可沒少費勁。”
幾位阿哥看向楚言的目光復雜起來。氣氛仍是熱鬧融洽。
氣溫高上去,大部分人都移入室內。楚言站在一棵樹下,極目眺望四周山巒。這番出關,兩世的故國山河,唯有夢中一遊了。
十四阿哥慢慢走過來,陪她站了一會兒,有些突兀地說:“你那個丫頭,還是別留在身邊了。”
“十四爺要把她留下治罪麼?”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十四阿哥有些吞吞吐吐起來:“那丫頭生得太好,性子也不安分。男人,多是好色的,你還是防著點好。”
聽明白他所指,她有些好笑:“這個,十四爺放心。”阿格策望日朗還不至於去搶養子心愛的女人。
“我就怕你太不放在心上。是男人,都會變。”
“十四爺也變了麼?”
“我們都變了。”十四阿哥感嘆道,突然有些傷感和自厭:“也許,有一日,你再不肯理我。”
楚言微微沉吟了一下,笑問:“十四爺做了什麼,讓我討厭?莫不是,人大心大,再不肯認我做姐姐。”
十四阿哥眼中跳動著難解的光芒,半天,笑了起來:“罷了,我套個俗話起個誓吧。一日叫姐,終身是姐。成了麼?”
她微笑:“姐姐既然是姐姐,弟弟自然是弟弟。”
他眼中有什麼東西浮浮沉沉,最終,恢復清明開朗。
==〉故人故地·完 (終於完了!!)
==〉嗯,8身上悲劇色彩比較濃,是對存在過的8的印象。4的身上則想寫出點喜劇色彩。
==〉大鍋菜,放點spicy提味。武俠,玄幻,斷背……都來點,老俗。俺口味清淡,斷背辣椒麵能感覺到一點影就夠了。
山雨欲來
(注)
見到妻子和女兒,阿格策望日朗十分高興,對著怡安又抱又親,耐心地聽她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楚言卻覺得他的笑容中透著一點灰暗,有什麼事困擾著他。
晚間,只有他們兩個時,阿格策望日朗才說出來。康熙在詔書裡說:“拉藏汗年近六十,二子在外,宜防外患,善自為謀”。雖然不是近一步的冊封,口氣中以誰為內,以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