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贈送給巴拉提和艾孜買提兩家人。
兩個傷員一匹累馬略略恢復,一行人就過了烏茲別裡山口,踏出準噶爾邊境。阿格策望日朗和阿格斯冷的生還在先到的那群人裡引起一陣歡騰。
山區的冬季很冷,無法趕路。楚言決定原地修養,趁著機會決定這麼些人的出路。
出於宗教的原因,大部分成人希望留在大乘佛教地區生活。很多男孩都已成為哈爾濟朗的死忠,聽他描述了那所謂的新世界,很想跟著他一起出去見識見識。
尼泊爾的廓爾喀人幾十年前在甘達基河沿岸建立起一個小王國。阿格策望日朗早年曾與現在的國王有一面之緣。廓爾喀人雄心勃勃,渴望著有一天統一尼泊爾。國王盛情歡迎這些攜帶著鉅額財富,又能征慣戰的準噶爾人。隔著崇山峻嶺,不用擔心準噶爾或者清朝的追捕,由額爾敦扎布帶領,大部分成人和年幼的孩子在這裡定居下來。
等一切安頓好,徵得那些母親的同意,阿格策望日朗和楚言帶著自己的三個孩子和年紀較長的男孩們來到孟買。
一個意外的驚喜等著他們。靖夷帶著怡安和筱毅正在哈德遜家裡等著他們。
時隔八年,怡安終於見到爸爸媽媽。代價是,靖夷一家流亡海外。
靖夷對此並不很在意:“一路坐船過來,看見不少好山好水,也遇到了一些外出謀生做生意的漢人。真想回去,避過幾年風頭就是了。”
楚言含著眼淚,說不出話,凝神靜思東南亞哪個地方最適合華人居留。
“你託給我的那件東西,出京前交給了八爺。這趟,若不是八爺相助,也不會這麼容易。”
“他還好麼?有沒有說什麼?”那份密旨,是她當初以為丈夫兒女保命為藉口,向康熙求來的,原本託給靖夷,待新皇登基時交給胤禩。
“還好。這一年來,皇上對八爺似乎又器重起來。臨別時,八爺說了句,漫漫人生路,相見會有時。”
楚言鼻子一酸,但願他真能想開。
靖夷又說:“寒水的孩子找到了。是女兒,我一早認得。”
“當真?在哪裡?”
靖夷苦笑:“近在眼前,就在早燕跟前。九爺也真好心思,竟把孩子託給了早燕的堂叔。那人原在凌普手下做事,受了牽連,充軍發配。九爺不知怎麼把他弄了回來,答應給他家裡一筆錢,指點他帶著孩子去尋早燕。早燕一直以為那孩子是她叔叔的孫女,前幾年她叔叔死了,乾脆認做女兒收養過來。那孩子四五歲時,我就見過,覺得面善,就沒想到這上面去。”
楚言呆了一呆,嘆道:“九爺還真什麼都不浪費!”
楚言請來英國人做老師,教那些孩子英文和歐洲的禮節習慣。
怡安習慣了中國的生活方式,不願和筱毅分開。知道女兒的幸福在那一邊,阿格策望日朗和楚言便讓她隨靖夷去,承諾不久就去看望他們。
望著怡安和靖夷父子登上商船,楚言轉向丈夫問道:“我們呢,去哪裡?”
阿格策望日朗笑道:“聽你的。我只想做一件事,保護你。”
“那你先學游泳吧。我們會經常坐船。”
(完)
離
第二天,阿格斯冷還是趁夜悄悄走了,給圖雅和哈爾濟朗分別留下一封信。
給哈爾濟朗的信中,阿格斯冷讓弟弟替他請求楚言的原諒,要弟弟保護好母親,聽她的話。楚言默默讀完,疊好還給哈爾濟朗,微笑:“我知道了。我原諒他。”
阿格策望日朗之於阿格斯冷,有點像她之於水靈,不僅是收養人監護人,是父親,是榜樣,是信仰,甚至,是神!比起哈爾濟朗,阿格斯冷更加努力做一個好兒子,更加渴望得到阿格策望日朗的肯定和喜愛。尤其,水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