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全力運食、中兩指,拼命向內戳,直戳人白蛇腦中。
不久,人和蛇的力量漸減,蛇身開始鬆脫,君珂也軟倒在蛇身上。
他手一鬆,“噗”一聲,蛇腦袋下搭,蛇口中巨大的管牙,無意中擦過他的右小臂,管牙前本凝結著一星黃色液體,立即由傷口滲入肌膚中。
他脫力地倒在蛇身上,還不知小臂已被蛇牙擦傷,一面喘息,要將殘餘的元氣聚納于丹田。
驀地,他感到一陣麻痺,從右小臂向體內爬,右手不能移動了。
同時,他好不容易聚凝在的一點點殘餘元氣,竟然像天宇間的輕煙,逐漸消散。
“天哪!我中毒了。”他吃力地虛脫地叫。
千緊萬緊,性命要緊,毒還未傳至左手,還來得及,趕忙掙扎著用左手吃力地開啟百寶囊,將三包師魚解毒散吞入腹中。藥吞下了,他也昏倒了。
不知經過了多久,他在迷迷糊糊中醒來,剛睜開眼。便看到了仍虛纏在身上的白蛇屍體。洞外,白晝的光芒從藤蔓中透入,看日色,已是午正了。
白蛇的奇毒,與他早年吃下的師魚血和師魚涎所制的解毒散中和,發揮了潛能。他感到渾身的傷口已經結痴,痛苦已減至最輕微的程度。更令他驚訝的是,精力竟恢復了七成,天!奇蹟終於發生了。
他不相信,趕忙行功一試,不由大喜過望,真氣在體內流轉如潮,奔騰澎湃不已。是的,他確是從鬼門關上逃回來了,閻王老爺太大意,枉死城沒將他困住。
內腑已經歸位,些小的痛苦他不在乎,收斂下激動的心潮,他在思索昨晚突然產生神力奇蹟的前因後果。
許久許久,他忘了飢渴,總算將思路整理出一些眉目來了,他記得,自己在失驚之下,猛地以自己所練的內功貫注於手足,想以凌空凝氣輕功絕學拔起身子。豈知他身軀已變成頭下腳上,再往上拔正好加速下落,等他發覺不對時,已經晚了。可是,這一驚已令他膽裂魂飛,身軀向下急墜,求生的本能,終於激發了由胎息絕學所練成的奇怪潛能,突然爆發神奇的力道,由意識所主宰,身體似同無物,似乎只有意識而無實體,飄然輕蕩,像是以神馭體,射向洞中。
他想了兩個時辰,漸漸恍然大悟。天啊!這正是渾然忘我,以神馭氣的至高境界,乃是玄門方士夢寐以求的無上造詣。他竟然在無意中,在生死關頭獲得了這種寶貴的經驗,與看到了神奇的事實。
他想起飛雲散人所告訴他的話,說本想傳授給他罡氣絕學,但卻僅傳他的胎息,說是用不著了,胎息練成,他便可和罡氣一較長短。此中原因。可能是老道已看出他從銀河釣翁處所練的內功心法,正與胎息有特殊的因果,久練之後,必然產生一種由兩者所凝合的奇功,達到罕有的神奇境界。
他想再試試這種神奇的境界,便運氣行動,豈知卻在枉費心力,那種神奇的感覺與事實,沒有再行出現。
他一咬牙說:“我會找出其中因果,必須體會出其中原委,另創心法,不然絕不離開這處山區。”
他向崖下探頭望去,天!在二十餘丈下林木與崖根交界處,鋪滿落葉的地面,死牛屍體旁,死了十餘頭虎豹,另有兩頭奇大無朋的貓頭鷹,這些禽獸的屍體,全部變成灰黑色,甚至連羽毛都變了,可見奇毒性質之烈,到了何種程度。
死獸四周,有許多猿猴吱吱怪叫,四處奔騰跳躍,似乎也為這些怪現象所驚。
他感到飢渴交加。想下去又無從著手,二十餘丈高崖,他知道不易下去,且先找東西充充飢再說。
他生長在叢莽,對生獸肉不陌生,蛇是最美的佳餚,且先將這條几乎要了他命的白蛇,填一填肚皮再說。
他拖出蛇頭,吃了一驚,那是一條銀白色的怪物,頭有兩枚拇指粗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