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鬱先起床點了些早餐,洗漱後讓陳述他們過來開個短暫的臨時會議,服務員送餐上樓,他們先暫停。
薄鬱端著早餐進臥室。
王業瞄向那扇緊閉的臥室門,偷偷地說:「陳述,你說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啊,老闆這速度也太慢了。」
陳述翻了翻檔案,淡淡道:「boss行事雷厲風行,也不代表他對感情遊刃有餘。」
王業「嘖」了聲,「你一個單身狗,說的好像很有經驗一樣。」
陳述:「……」
兩人正互嗆,旁邊倏然響起開門聲,又紛紛閉上嘴。
薄鬱空著手出來,神色不太對,有些陰沉,好像心情很不好。
陳述和王業對視一眼,默契不開腔,老闆心情不好十之八九跟臥室那位祖宗有關係。
薄鬱默然坐下,說:「繼續。」
兩人兢兢業業地繼續,說話也小心翼翼,生怕被薄鬱殃及池魚。
與此同時。
室內的顧淮南瘋狂擦嘴,心裡酸澀地想,這小子是佔便宜上癮了是吧,都甩掉他了,居然還敢亂親。
顧淮南擦著擦著,又放下手,微微抿了抿唇,心頭跟堵了塊巨石一樣,讓他悶得慌。
睡不著,吃不香,總之很難受。
他幾十年的人生當中,首次出現這種情況,第六感告訴他這很不妙,自己大概也許可能對薄鬱……
顧淮南猛地打住這個想法。
不行,薄鬱現在爽完就甩掉他,立馬送他回國,明顯不想跟他繼續下去,他作為一個長輩,怎麼能纏住別人不放手,這多難看。
體面地分開,是最好的。
薄鬱哪知道自己為讓顧淮南高興,忍痛做的一個選擇,居然能讓人腦補一出狗血拋棄的大戲。
顧淮南不讓他親,他煩躁得很,尤其想到剛才顧淮南偏開臉,一副極度嫌棄他的樣子。
啪。
手中鋼筆徒然拍在茶几。
陳述和王業刷地抬頭看自家老闆,腔都不敢開,兩人暗中交流下眼神,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三個字——
【咋回事?】
薄鬱拾斂陰沉神色,重新撿起鋼筆,在檔案簽名。
陳述得到那份簽名的檔案,起身,跟王業非常識趣的立馬離開,畢竟老闆一看就要找茬的架勢。
兩人一出去,顧淮南也出來臥室,薄鬱看他,後者一怔,接著轉開臉,走進衣帽間。
不多時,顧淮南換身衣服出來。
薄鬱見他在玄關穿鞋,問:「去哪兒?又去見江左?」
顧淮南立馬轉頭,震驚臉。
薄鬱冷淡道:「他今天去巴黎,不在a國,也不會去公園。」
顧淮南驚愕地看著薄鬱,訝然他怎麼知道自己跟江左見過,甚至兩人常見地點是在公園。
轉念想起薄鬱是重生回來的人,想知道他的行蹤,簡直輕而易舉。
顧淮南有些生氣,「你跟蹤我?」
薄鬱不答,反而朝他輕輕地挑了下手指,「過來。」
顧淮南不過去。
既然他們那些不清不楚的曖昧,到處為止,薄鬱的喜歡也已近尾聲,他們還是不要那麼多接觸。
薄鬱皺起眉心,眸色漸冷。
顧淮南沒理薄鬱的話,推開門往外走去,照舊被那個保鏢攔住。
他回頭看薄鬱,「你說不關我。」
薄鬱抿直唇,許久抬了下手,保鏢立馬會意,讓步。
顧淮南下樓找了個咖啡館坐。
他和薄鬱關係出了問題,是他沒有第一時間劃清界限,跟薄鬱不清不楚地做了很多越界的事,現在變成這樣,他自己也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