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的回答是標準答案,薄鬱沉默片刻,說:「江叔叔你說的對,謝謝你陪顧叔叔這幾天。」
「不用謝,我們也是朋友。」
薄鬱笑著回視,江左被他這笑容看得後背發涼,老覺得隱隱不安。
薄鬱也沒有呆多久,攏共就十多分鐘的樣子,他親自開車送江左回住的酒店,兩人在酒店樓下揮別。
直到江左走進酒店大廳,薄鬱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變得冰冷。
他面無表情開啟副駕駛的手套箱,將風衣內兜裡的木倉和放進去,眸色極其冷漠。
一旦江左回答錯了他的問題,可能今晚就會在江水裡度過。
他不至於要江左的命,但至少會叫他吃點苦頭,不敢再輕易接近顧淮南,否則會沒命。
顧淮南和江左見面的公園,是個荒廢的舊公園,江岸又偏闢,發生任何事都有可能。
薄鬱合上手套箱,看來江左比那個展一衡識趣很多。
·
薄鬱輕輕推開臥室房門,室內一片漆黑,已經關燈,床上被褥拱起一個人形弧度。
他又小心關上門。
身後保鏢用生硬的中文說:「老闆,顧先生試圖離開這裡,十次。」
薄鬱「嗯」了聲,「做的很好,下次我出門,把他看緊點。」
保鏢點頭。
「你回去休息吧。」
「是,老闆。」
房間只剩薄鬱和顧淮南兩人,他把外套掛起來,拿著浴袍去浴室。
洗完澡出來,他躺進被窩,將顧淮南整個抱進懷裡,臉邁進後頸。
儘管這個人已經屬於自己,但時刻會失去他的不安卻一直折磨他。
他珍惜著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倘如真的顧淮南有一天回來,顧淮南或許就會消失。
這個人活生生站在面前,他有一萬種方式讓對方屬於自己。
可如果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他們之間隔著時海與次元,或許他們一輩子也無法相見。
這種恐懼深深植入他的心底。
手下力道加劇,懷裡的人不適地掙動起來,他深吸一口氣,鼻尖抵在對方的頸骨,輕輕地觸碰。
低語在寂靜房間迴蕩……
「顧淮南,留在我身邊吧。」
……
顧淮南清晨睜開眼,看見的照舊是薄鬱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薄鬱五官是最無可挑剔的,嘴唇略薄,唇型卻相當好看,鼻樑高挺,眼睫濃長,他長著一雙非常好看的桃花眼,凝望一個人時,神情得彷彿要將人溺斃其中。
少年的薄鬱看他,像只愛慕主人的修勾勾,顧淮南心軟得一塌糊塗,而現在的薄鬱,那雙眼眸深深凝望他時,他心臟會不受控制地亂跳。
就像現在這樣看他——
顧淮南:「……」
薄鬱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看著他用指尖摸他的臉。
顧淮南老臉騰地漲紅,飛快撤回手,閉眼裝睡。
可惜薄鬱卻不讓他如願,「顧淮南,你喜歡我的臉麼?」
顧淮南:「……」
只要他不開腔,就能裝過去。
薄鬱靠近他,偷吻了下他的嘴唇,顧淮南一下睜開眼睛,想推開薄鬱,後者卻順勢加深了這個吻。
等顧淮南胸腔氧氣稀薄,薄鬱才鬆開禁錮他腰的手。
在顧淮南要錘人前,薄鬱開口:「你想回費城麼,或者回蓉城?」
顧淮南舉起的拳頭一頓,「你什麼意思?不關我,肯放我走了?」
薄鬱點頭,「嗯。」
顧淮南驚喜萬分,但表面依舊冷靜的問:「你不會騙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