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勁地為他猛戴高帽,“柴王爺,喜宴末了是小女和女婿的奉茶禮哩!佳婿伯仁可是十分敬仰王爺您呢!希望看在老夫的薄面上,您就喝喝小倆口的喜茶,為他們說幾句吉祥話討個吉利吧!”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彷彿柴敏再不留下就是不通情理。
臭狐狸,真有你的!他在心中低咒。
要留下也可以,可是他真的已經受不了在這喜宴上聽一些阿諛諂媚,會令人忍不住抖下一地雞皮疙瘩的噁心話。正如此想時,威武侯開口了——
“柴王爺若此時略有不適的話可前往客房略作休憩,待要喝喜茶時再到花廳來。”
能這樣那再好不過了!“這就勞煩侯爺了。”
威武侯喚來了總管要他帶柴敏到客房休憩,“好生服侍著!”
“是!”
目送著柴敏離開時,威武侯臉上出現了一抹詭譎的笑意,心想,柴敏,咱們往昔的舊賬也該清上一清了。
四年前你在皇上面前奏我於外任期間荒怠政務,害我顏面盡失之外還被聖上捉去責罵了一頓,今年初又因圍場失公的事差些惹禍上身。
柴敏啊柴敏!你三番兩次削我顏面,這口氣我怎麼忍得下去?
今晚的“事”我也要你嚐嚐什麼叫作“顏面盡失”,你以為你權傾一朝,別人就動不了你嗎?就算今晚的事沒能要了你的命,這種醜事也夠令你這“冷麵王爺”的聲譽毀了泰半。
只要你敢步入客房,接著就等著看好戲了!
柴敏跟著威武侯府的總管來到後院,一陣陣的花香撲鼻而來,令人倍覺舒爽。
是個好地方呢!
總管帶著他來到西廂客房,“王爺請歇著。”總管甚至連門都沒替他推開,“有事請喚一聲,奴才到前頭幫忙了。”
“去忙你的吧。”他仍站在門外。
“王爺……您不歇著?”總管看他不入房,反而好像有些不放心。
“外頭景色雅緻,我吹個風醒醒酒意,待一會兒會自個兒進去。”威武侯府的總管幹啥一臉不大對勁的表情?
“噢!那……奴才告退了。”
“去吧!”
將方才那喧鬧場面拋諸腦後,柴敏心神一靜之後這才心曠神怡了起來。他站在外頭一會兒,這才打算到房裡歇著,免得屆時給方才外頭那群人見著了說他裝醉,落人口實。
他回身打算推開門之際,這才敏銳的發覺房內有極細微的呼吸聲,這均勻微弱的呼吸聲若非內力渾厚之輩還真不容易發現。
俊美的臉上頓現抹嘲諷的笑意,一雙闃冷的銳目不覺地眯著。
威武侯那老匹夫到底和本王在玩啥遊戲?抑或裡頭躲了刺客欲行刺本王?好!無論真正的情形如何,本王就來會會你!
他推開了門,氣定神閒的走進去,然後掩手將身後的門帶上。
關起門來打狗!
雖是夜裡僅有微弱的燭光照明,柴敏一雙眼目在幼時跟著師父在深山習武,早就練就了就算夜行於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路仍能健步如飛的“火眼金星”,隔著床上洩落一地的薄紗帳裡,他似乎看到一動也不動的身影。
柴敏冷魅一笑,心想,你一動也不動又屏氣不出聲,以為如此本王就不知道你躲在裡頭嗎?他一步步走向床沿,用力的捉開紗幔,怒喝,“出來!”下一刻他怔住了……
裸女!一個身上僅裹著一層薄如蟬翼薄紗的女子?!
那婀娜曼妙的體態首先映入眼眸,然後他的俊目對上一張絕色花容。
女子一雙盈楚水眸中閃著驚駭的神情,她見柴敏突然掀開紗幔,也不知是羞還是怕,雙眼中的淚水潸潸而落。
柴敏一張俊顏條地襲上了一層紅霞,為了防止她胡亂怪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