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是什麼,是像在服侍人的那種侍女嗎?她正如此想時,粗魯的怒嚇聲震耳欲聾的由上頭傳來——
“喂!那個全身包得跟肉粽一樣的奴隸,把手從臉上放下,我要看看你的樣子。格老子的!十個女奴隸沒有一個長得像樣,一個比一個更像七月半出來的,這種貨色怎麼能當‘賀禮’用?”
見那奴隸一雙手仍緊拉著布不肯放下,他粗魯的用手拍開她拉著布的手,這一拍他怔住了……老天,奴隸中竟有這等國色天香!
一張白得如同透明般的水柔瓜子臉,一雙漾著水意彷彿會說話般的大眼睛……這女奴怎麼看怎麼美!外邦奴隸輪廓深刻而粗糙,可這女奴卻精緻得不輸江南佳麗,與其說這女奴像外邦人,不如說她像極江南具有北國風情的絕色美女。
美啊!這女奴美得教人無法不多看幾眼、無法不教男人蠢動了心。
粗魯漢子一雙眼盯在女奴臉上好一會兒才說:“商家,這奴隸要多少銀兩?”
賣奴隸的商人也是第一次瞧見那女奴的真面目,他同樣看呆了!從另一個人口販子那兒批發到這群奴隸時,由於這奴隸一直都包裹著厚而又以手持布遮面,他還以為她是得了什麼怪病哩!他甚至連注意到她是男是女都沒有,哪知道竟是這樣的絕色佳麗?
“一……一百兩。”這樣的美女一百兩不算貴吧?
“好!成交。”
成交?這是什麼意思?女奴看著那粗魯漢子拿了張銀票給那人口販子,然後那粗魯漢子粗魯的拉起她。
“走了!還坐在那裡幹啥?”
“要……要去哪裡?”女奴開了口,說的竟不是外邦話而是字正腔圓的中原話,雖然聲調略顯生澀。
“你會說中原話?”粗魯漢子眼露訝異,隨即一笑,“那就更好了!”他用力地拉著她往前走。
女奴略顯抵抗的止住步伐,“你……要帶我去哪裡?”她皺著眉用力地甩開他的手。
“老子買了你,你就得聽我的!”他伸手又想拉住她的手。
女奴早先一步避開了,她正色的說:“我自己會走!”
粗魯漢子眯眼看著走在前頭的女奴,心想,這奴隸是何來歷?看她那份特殊的氣質和言行舉止間的威儀,這女子絕非出自尋常人家,絕對非當即貴。管他的!反正都淪落中原為奴隸,就算她在外邦時的身分多顯貴都沒用。
後頭的粗魯漢子如此想的同時,圭在前頭的女奴則是在心中禱告著——
薩滿真神啊!赫蘭掬夢在這裡請求您,求求您帶我回聖女宮吧!我想回到您的懷抱中,遠離這與我格格不入的俗世紅塵中。
一步步踏往未知的異鄉旅程,掬夢的步伐愈發的沉重了……
是時候了!
幾杯黃湯下肚,在座諸位朝中大臣尚未有醉意之前,南清王府的柴王爺柴敏已稍有醉態的打算先行告退了。
“這怎麼可以!”威武侯皮笑肉不笑的說。六十幾歲的老臉努力營造出和藹可親的真誠笑容,“柴王爺,今天可是老夫小女出閣的酒宴,您這麼早離開,這喜宴可失色不少。”
他一拍馬屁立即有人跟著附和,“是啊!誰不知道柴王爺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這‘紅人’離開了,這喜宴還有啥喜氣可言?”
“是啊,是啊!”
一群只會跟著拍馬屁沒用的傢伙!柴敏用手撐著額,裝出有些醉態的模樣,“各位言重了!”這種無聊的應酬是他最痛恨的了,一場喜宴可以吃數個時辰?朝中還真是盡是一些閒人!
乘著半低垂著頭,別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那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些許不耐。
萱雪寒那小子倒有先見之明,假借名目避開了這個喜宴。
“大夥兒所說的都屬實。”威武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