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是怎麼回事，我只是看你腳好麼!

很快說服了自己，楚瀾用力地瞪回去，紀宵被他這麼一瞪，忍不住似的&ldo;噗嗤&rdo;笑出聲，眼睛彎成兩個月牙兒，唇角險些都要繃不住了。

楚瀾扭回頭，覺得剛才彷彿被紀宵那個笑閃得一陣頭暈眼花。

他後來把這歸結於起先紀宵對他莫名其妙的暗示。人總歸不會對喜歡自己的人有太大惡意，楚瀾再不食人間煙火，也成不了九天之上一尊神，到底還是肉體凡胎，在這些凡人的七情六慾上沒有特權，和其他人一樣俗氣得很。

他埋頭寫習題不一會兒，後座傳來小紙條，楚瀾指了指自己，周揚萬分肯定地點頭。

展開那張揉皺了的、隨手撕下的草稿紙，上頭紀宵的筆跡端端正正：&ldo;下晚自習要去吃夜宵嗎?&rdo;討好地跟了個微笑的顏文字。

楚瀾：&ldo;……&rdo;

他偏過頭，紀宵正趴在桌面朝這邊望。

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的晚自習下課，紀宵單腳站著，一隻手撐在桌面，等楚瀾慢吞吞地收拾好書包過來時，一句話也不說，跟在他身後跳出去。

他走得太過磕絆，楚瀾忍無可忍，扭過頭去示意紀宵過來讓他扶。

紀宵露出個揶揄的表情：&ldo;怎麼?不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了?&rdo;

其實臉一紅，楚瀾仗著教學樓外燈火昏暗看不清晰，只冷淡地&ldo;哼&rdo;了聲。他站在原地，手仍然朝那邊伸著，感覺到紀宵搭過來，勾過他一邊肩膀，大半的重心落在他身上了。

楚瀾這才事後諸葛、慢條斯理地說：&ldo;平地也能摔，敢問你拿的是女主劇本嗎?&rdo;

紀宵：&ldo;……&rdo;

繼礦泉水破冰之後，總算短暫地恢復了正常‐‐起碼已經是看上去的正常。其實打了什麼算盤，誰又說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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