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著他。 “唉,世侄,你也見著了,單彤今兒個不在家,有什麼事改天再來吧!”他知道單彤在,只是故意這樣說。
最近也不知怎麼了,這對“冤家”吵得特別兇。原本這一對任誰看了都會說是天生一對,好似金童玉女,可就是彼此互看不順眼。
“我不信她不在!”南宮豔依舊不肯離去,對著門口大吼,“肉包女,你給我出來!敢做敢當,你這樣躲著算什麼!”這女人……這女人真夠令人髮指的!
她不知恥的趁他喝醉時,剝了他衣服偷窺身材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在他身上刺青留字。什麼叫“順我則昌,逆我則亡。娶我則生,負我者死!”
太過分了!這女人,他第一次這麼想吐血!
氣不過的他又繼續大吼,“你你真是醜人多作怪!以為你這麼做,我就非娶你不可嗎?別妄想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才是我要告訴你的!”
陸將軍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開口, “世侄,單彤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方才說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你也說出來讓我評評理。”很顯然的,單彤一定對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可他為什麼不索性說得清楚一點發洩出來?叫入聽了不太明白,可又勾起人家的好奇心。
“我……她……”南宮豔拳頭握得老緊,忽地一拂袖的沉默不語,一臉啞巴吃黃連的苦樣。
看萍兒耳朵都貼到牆上去了,單彤訕笑一聲,“甭費心思的想聽原因了,南宮豔死都不會說出來的。”
發生那樣失顏面的事,南宮豔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即使再生氣,他也不會把身上被刺了青的事說出來。這一說出,鐵定成為大笑柄,不但如此,更會令人暗忖他們的“親密”程度。這等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兒,不是南宮豔做得出來的。
果然,在陸將軍開始追問南宮豔生氣的原因時,他的氣焰明顯的弱了,又吼了幾句就離開。
這事兒老太爺應該還不知道,而她也不打算說。
南宮行雲長嘆了口氣道: “家教不嚴,才會教出這樣的子孫,我深感抱歉。”單彤是他難得看得上眼的孫媳婦人選。
他會非她不可的原因,除了他和她的父親是忘年之交外,也是因為單彤個人的才貌。這樣萬中選一的人選,他是怎麼也不容豔兒錯過的。
再者,不知怎麼,他就是有種很特別的直覺,普天之下能鎖得住孫子那匹脫韁馬的就只有她。
見單彤大半天的不搭腔,他以為她生氣了。想一想也無怪她生氣,那傢伙放話讓她成為笑柄就算了,居然還侵門踏戶的到人家面前把人侮辱個透徹。他要是單彤,何止是下逐客令?早下毒把他毒啞了再轟出去!
南宮行雲於是安撫的說:“你放心吧,即使那小於說什麼堅決不娶你的話,南宮家還是我做主,我至會讓你風光進門的。”大喜之日若那傢伙還是不識好歹,即使五花大綁也要把他綁進大廳拜堂。
“老太爺的好意,彤兒心領了。”她緩緩抬起頭來—笑。“可我和南宮公子的小恩怨得靠自己解決才成,此事還希冀您老成全。”要報“老鼠冤”假人之手,那不顯得她無能?
仇要自己報,因為那種報仇的快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可我府上那小子可騾了!”不是他不相信單彤能報得了仇,而是那小於天不怕、地不怕,惟一聽得進一些的就只有他說的話。如今他都有些束手無策了,單彤卯上他,只怕是“凶多吉少”。“他一向任性妄為,一旦決定的事就絕不動搖。”當初這些都是他欣賞豔的地方,如今卻都成為他的背上棘心頭針!
“他的性子如此,我若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發我,往後即使嫁入了南宮家,只怕我的日子仍不好過,屆時個人委屈事小,辜負了老太爺聯姻的美意才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