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咬住,雪白貝齒,粉色雙唇,鮮紅櫻桃。皇帝毫不遲疑地俯身吻下去,在她唇邊啜吸輾轉,低低地道:“古人說櫻桃小口最美,原來我想不出小小一點唇如何算美!如今一見,原是這般動人。”拈了一顆櫻桃親了親,然後送過去放在她唇邊,調笑道:“這才是恁是無情也動人的,”再次吻了吻她鮮嫩欲滴地唇,在耳邊輕笑介面:“櫻桃小口。”
悠然抬起長長的睫毛,眼角微挑,似笑非笑:“好個擾人清夢的富貴閒人!你這個時候怎麼有空來?”皇帝一邊把玩她如墨玉流光般散落的長髮,一面伸展長腿靠著搖椅說:“難得這樣好的春光,我又豈會枯坐在御書房裡?你可願意陪我去園子裡走走?”悠然往邊上略挪了挪,重又合了眼睛說:“主意倒是不錯,只是這會子我還想睡,不如你先陪我,待我起了再陪你逛園子?”皇帝擠進椅子把她攬入懷中,讓她靠得更舒服些,輕輕蹭了蹭她挺俏的鼻尖輕笑:“小懶蟲!害得我都有些犯困了。”悠然含著笑伏在他胸前也不理他。皇帝捏了一縷頭髮在指尖纏來繞去,聽著她輕淺的呼吸,陽光碎片暖暖的,不知不覺間也睡得熟了。
胤禛哥兒幾個來到聽風閣時看到的就是兩人相擁而眠的景象,院子裡一片安寧。胤禛最先回過神來淡淡地說:“雅母妃正在午睡,咱們就不打攪了罷!”李德全坐在門房裡笑眯眯地看著他領著弟弟們悄然離去。
這一覺過了申時方才起身。悠然拿了溼帕子親為皇帝擦了臉,打趣道:“這個時辰了,還要去逛園子嗎?”皇帝懶洋洋地晃著搖椅,不回答另說:“你這椅子倒好!什麼時候內務府裡有這樣好的玩意了?”悠然坐在一旁的鞦韆上微微蕩啊蕩:“自然不是內務府現有的,你喜歡搬去用就是了。”皇帝嘆了口氣說:“你這裡又是搖椅又是鞦韆的,真是舒服得很。”悠然淺淺一笑,忽然腳尖在石几上一點讓鞦韆飛得高些,皇帝寵溺地看著漫聲吟道:“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胤祺幾個到底沒有去慈寧宮。內大臣費揚古犯了舊疾,太后恩准烏喇那拉氏回府侍藥,只留瓜爾佳氏在身邊,底下的人都嘀咕這病得不巧,尊榮的四福晉只怕是留在宮裡的這位了。胤祺幾個早聽過這位驕傲的瓜爾佳小姐,聽到宮裡的傳聞一個個都同情地看著四哥,新婚不久的胤祉更是一臉沉重的拍拍胤禛的肩,然後慶幸地嘆氣。胤禛來聽風閣時卻不再提起此事,似乎不放在心上,只是靜靜地獨坐一隅或是看書或是沉思。
他不提,悠然也不問,如往常一樣端上一杯清茶之後就去教小十三寫字。小十三生性好動,拿軟軟的毛筆竟比彎弓射箭還要為難他。皇帝對他雖頗多縱容,在讀書習字上去毫不放鬆,進學一年,罰臨字貼不知罰了多少。
胤禛對這個十三弟最疼愛,手把手教了無數回,終於在今天開春看出些許進步來。
皇帝素臨董其昌,上行下效,幾個皇子也臨董書,悠然教小十三時卻讓他臨了顏體。顏楷字型端莊方正,整密沉著,比起董書講究飄逸空靈的特點更適合磨礪小十三的性子。八阿哥好奇地看著,拿了筆躍躍欲試。悠然正準備另寫了一行字給他,只聽小宮女進來通報:慈寧宮的瑾慧姑娘來了。
悠然回過頭對坐在窗下的胤禛說:“小四,你把窗都開了罷!這樣敞亮些!”四阿哥開了窗,外頭的繁花滿地和不遠處的幾桿翠竹盡收眼底。悠然這才吩咐:“請她進來說話。”
紫墨把簾子掛起,一位著碧色衣裳的俏麗少女盈盈走來,見過禮後,悠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