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悠然看到書名,走過去抽走他的書佯裝生氣:“這冊飲水詞遺失多日,為何會在皇上手中?莫不是皇上做了回樑上君子?”皇帝攬她靠在胸前笑道:“是你說的,竊書,不算偷也。我是樑上君子,也是風雅的樑上君子。呵呵!再說了,這書並非珍稀典籍,我拿了這本,再換別本給你便是,偏你這般小氣!”
悠然偏著頭笑問:“你既有別本,又為何偏要我這本?這本是先生題了手書贈與我的,不能給你。”皇帝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耍賴說:“你的人都是我的,一本書算什麼?我偏要。”又在她耳垂上輕咬了咬低低地說:“哼!他的弟子這樣多,為何偏贈與你一人?我就是要拿走,看著礙眼!”悠然輕笑一聲說:“原來不是樑上君子,是河西的雄獅。呵呵!”皇帝摟住她看著她的眼說:“好吧!我是河西獅,你何時做一回河東獅?”
悠然似笑非笑地反問道:“好吧!我若做河東獅,你可願做陳季常?你若做不成,我做來又有何用?”
皇帝嘆了口氣轉了話問:“你方才去看了上次剩下的秀女了?”悠然順著他說:“嗯,都是美少女。對了,什麼叫上次剩下的?讓旁人聽見一定不高興!”皇帝笑問:“可有順眼的?”見她抿唇不語,知道是有了,想了想叮嚀:“你知道今次會給小四指婚對不對?我知道你和幾個小的親近,只是這等事還是交給太后和他額娘做主吧,我心裡也自有分寸的。你就別操心了,免得惹來麻煩。知道嗎?”
悠然撇開頭去淡淡地說:“我哪裡操心?不過是應太后之命前去陪著罷了。太后火眼金睛,皇上運籌幃幄,德妃通曉世情,一定不會讓他們似民間一般盲婚啞嫁了!皇上,您說是吧?”皇帝苦笑一聲,將她抱起來同坐榻上,握著她的手說:“是。我保證定幫他指一個好的福晉!”
悠然這才反握住他的手,微笑著強調:“不是他,是他們!”想起太后說的話,笑眯眯地說:“皇額娘說,以後在給他們指婚之前,都讓備選的秀女來宮裡住一陣子,呵呵!再加上你這樣保證,今後阿哥們幸運得多了!”
皇帝一愣,忍不住也笑起來,一邊說:“這也是你的主意了?”悠然搖搖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又無辜又得意。
偶遇
過了幾日,瓜爾佳氏和烏喇那拉氏被分派到慈寧宮當差。雖說是當差,又哪會真地派差事給她們,不過是陪著說話解悶罷了,每日的未時也要和暫住在儲秀宮裡的其餘五人一起學規矩的。看這樣的安排,人人都知道四阿哥的嫡福晉多半是這二人當中的一位了。
訊息傳開,胤禛仍是冷淡沉默的模樣,反倒幾個小的興致勃勃,嚷著要去慈寧宮看未來的四嫂。胤祺一本正經地說:“咱們做弟弟的應當為兄長排憂解難,既然四哥不好意思,咱們就藉著給皇祖母請安的時候瞧了,再回來給四哥細細分說如何?”七阿哥猶豫地問:“如果四嫂害羞躲著不肯見咱們可怎麼好?”小九小十跳上來拖住胤祺的手笑得天真:“咱們一去就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躲起來就好啦!”
四阿哥板著臉,喝道:“胡鬧!禮法規矩擺在那裡,豈容你們亂來!”他素來嚴肅冷峻,幾個小的見他著惱,連忙收起嘻笑,乖乖跟在後頭不敢多說。胤禛負著手走了幾步,然後停下來頭也不回語氣平平地道:“先去聽風閣,和雅母妃一起去跟皇祖母請安。”胤祺抿著嘴竊笑不已,做聽而不聞狀穩步跟著。
時至初春,陽光晴暖,和風醉人。悠然剛歇罷午覺起來,窩在玉蘭花樹下的搖椅裡,仰著頭微眯著眼,任斑駁陽光像金玉碎片般點點灑落在臉上,素白纖手輕輕搭在扶手上,雙腿隨著搖椅一晃一晃的。皇帝來時就看到她舒坦得像一隻慵懶地貓。院子寂靜無聲,似乎能聽見桐花落在地上的聲音。皇帝輕巧地坐在她身邊的石几上,摘了一顆櫻桃放到她唇邊。只見她眼也不睜,只微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