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韓琮吃的也沒有我一半多。所以當我想要去廁所的時候,他們沒一個響應。我也不好叫哪個哥哥陪我去,於是自己出了包廂,隨便抓了個小廝問哪裡可以解手。
結果從廁所裡出來之後,我卻發現自己記不清那邊是回去的路。確切地說,廁所周圍都是樹,本沒有什麼明確的路,來的時候太急沒有留心,出了這樣的情況也沒什麼稀奇。因此當時我也沒怎麼著急,而且尚未入夜,有什麼好怕的。
沒成想這牡丹樓的佔地面積挺大,花園的佈置也挺繁複。我繞來繞去竟然沒繞到前廳,周圍的景物越來越陌生,而且路上沒碰到什麼可以問話的人。沒辦法,我只好退回廁所,希望換個方向重新走起。
誰知我剛剛回到廁所前,正看到一個男人從裡面出來。三十來歲,中等身材,一身粗布衣,許是這樓裡的雜役。
我忙迎上去,問道:“大叔,請問去前廳怎麼走?”
他打量了我一下,說:“你要去前廳?”
咦,不是京城口音。
“是呀。我出來上廁所,記不清回去的路了。”
不對勁,這個人好像沒有表面看來那麼老實。我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
“好。我帶你去。”
“謝謝。”也許是我太多心了。這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不會有人這麼膽大包天的。
“小弟弟,你要吃松子塘嗎?”
“啊,謝謝您。不過我剛才吃了太多點心,實在吃不下了。”上一世,我媽就教導我,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天黑下來了,小心摔倒。來,我牽著你的手吧。”
“不用了,我看……”得清。話還沒說完,右手腕就被鐵鉗似的大手死死抓住,好疼!
“你幹什麼!快……” 放開我!後腦上捱了重重的一擊,後半句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我想這個人不是雜役,是人販子!!
怎麼回事,地震了,床怎麼晃個不停?我得趕緊起來。
可是身子軟綿綿的。
咦,腰痠背疼,我的床什麼時候變成了光禿禿的硬木板?
這時後腦傳來陣陣鈍痛,想揉一揉,手卻被綁在身後,動彈不得。
對了,我被綁架了!!
心裡一激靈,神志頓時清明起來。
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仔細打量著四周。我躺在一輛狹小破舊的馬車內(三天後才知道原來是一輛騾車),對面的角落裡放著箇舊包袱。手腳被困得牢牢的,身上得紅色緞衫也換成了一套粗布衣,還有一股汗餿味。幾縷刺眼的陽光透過頂棚上的窟窿射下來,隨著馬車的晃動在車廂裡晃來晃去,讓人心煩!!
在哥哥們來救我之前,權且當這是趟不太舒適的免費旅遊吧。
這人販子還挺有經驗,專走僻靜小路,不過市鎮,晝夜趕路,夜裡就宿在車上,吃,我幾乎沒吃什麼。
兩天之後,我急了,老爹哥哥們竟然還沒找來。
另一方面,形勢比人強,為了少受點皮肉之苦,我有了個人販子爹,和一個新名字——狗剩。
這人販子名叫王五,居無定所,專幹拐賣兒童的勾當。那天是他賣了兩個小孩到清菊苑,這時候我才知道當時我兜兜轉轉到了那個小倌院的後花園,牡丹樓和清菊苑本就一家,只不過一女一男。他嫌那老闆把價錢壓得太低,可手頭緊又不得不快點賣掉。正是憋了一肚子火的時候,我一頭撞了上去。於是乎,王五就臨時起意,順手牽羊,反手牽了我這隻笨兔。
又過了兩天,我真的有點絕望了,拖得時間越久被找到的希望越渺茫。我好想告訴王五,我爹和伯伯都是大官,皇帝還是我姨丈,讓他趕緊把我送回去。可是,終於忍下了,一則,他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