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手中劍柄垂下的流蘇……對冷霜兒,她不是沒有妒意。可一想到冷霜兒離開後,他的憂傷與無助,她的心裡,有柔軟纖細的疼痛。
“在想什麼?”他發現了她的恍惚,牽起她的手。
“她來過的,對嗎?”也許她不該這麼問,在某些必要和婉的時候,她總渴望知道一些冷霜兒的事情,作為一個女人。
肖彥輕笑,攬她入懷,氣度從容:“又傻了。我帶你來想說一句話,對任何人都沒說過的話。”
穿針的臉色開始肅然,屏聲靜氣地等待著。肖彥深吸一口氣,輾轉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劃過她的眼睛,她的嘴唇,最後輕落在她的小腹上。
“針兒,我們要個兒子。”
穿針立時滿面通紅,她隨手掙開了他的雙臂,背朝著他,嗔道:“以為是什麼要緊的事,偏到這地方說這話。”
肖彥在後面重新環住她,認真道:“這地方最靈驗了,山川作證,天地可鑑。”
“我倆只有一年之約呢。”她打趣道。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跟誰?”肖彥臉色一變,扳過她的身子,一雙眼睛緊張地定住她。
穿針嗤的一笑,調皮道:“臣妾要是跟別人了,王爺會原諒臣妾嗎?”話音未落,他的唇驀地捉住了她的,一個霸道而猛烈的深吻,讓她一時不能透氣,迷失得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好半晌,他的舌尖舔上她的耳鬢,惡狠狠的口吻:“今日你嚇唬我二次了,看我怎麼罰你。”
穿針朝肖彥莞爾一笑,以飽滿的情緒,輕輕入了他的懷。肖彥極目遠眺,似要盡情將萬里江山收入眼底:“我見青山多嫵媚。。。。。。針兒,我要你明白。”
他更緊地攬住她,眼中的堅執絲毫不漏。穿針深深地望著,她喜歡他的痴情,更喜歡他揚刀躍馬的豪情。他的肩頭有沉重的責任,江山社稷都沉沉壓在他的肩頭,他甚至沒有工夫旁顧她,她理解。或許以後的日子,她的愛金戈鐵馬,如青山般險峻莫測,這是命運的安排,只要這個人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怕。
她依靠著他,甜甜地笑了。那時,她竟是如此幸福。
(有讀者要求,將“針”改成“針兒”,經民意調查,准奏。)
玉娉婷 碧海青天夜夜心(二)
白日漸長,天色暖和,穿針早早的起來了。
時光易過,又是大半月。今日是她的壽辰,她要回孃家去。
在南營大帳只呆了幾天她就回來了。肖彥太忙,她又是喜靜之人,白日裡她枯坐在營寨並不感到寂寞。月朗星稀自是他們相聚的時候,郎情妾意,相看不厭。每次肖彥總是枕著她的大腿沉沉睡去,穿針不忍心,生怕連累了他,於是提出回府。肖彥拗不過她,又關照了幾句,一直送到通往京城的御道,方掉轉馬頭回帳。
娘定是給她準備了壽麵,還有引線也會回家,這是她們早早約好的。到時候一家人團聚在一起,融融美美的吃頓飯,已經很久沒這種感覺了……穿針想著想著,不自禁的微笑。
珠瓔臨出門時,還在嘀咕著:“娘娘,這也太冷清了,就一年一次的壽辰,總要提醒王爺不是?”
穿針笑道:“以前這個時候,娘偷偷塞了個雞蛋給我,這壽辰就算過了。如今什麼都有,該滿足了。”
到了孝聞巷的龔府,果然龔母已經早早準備了,龔父在天井裡轉悠著,時不時著上慶洛去門外,瞧瞧蕊嬪娘娘來了沒有。
龔母邊招呼傭人將紅木圓桌擺在堂屋裡,邊朝龔父說話:“你呀,別瞎轉悠了,線兒過會就來,你快點過來幫忙。”
龔父有點生氣地嘟囔道:“當娘娘了,人越發驕矜。進宮這麼長日子,連趟孃家也不入,把疼她的爹給忘了。”
“宮裡自有宮規,怎好想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