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恆的懷抱寬闊而溫暖,孔琉玥想著想著,不禁有些昏昏欲睡起來,腦袋也不自覺在他胸膛上蹭了一下,想找一個更舒服些的姿勢。
抱著小妻子大步往新房走的過程中,傅城恆忍不住低頭看了她一眼,想看看她好些了沒,卻見靠著自己的她正閉著眼睛,拿臉蹭自己的胸膛,蹭完之後,一臉的安詳,小嘴則微微嘟起,看起來似是睡著了一般。
她還從沒有過這樣全然信任、依賴他的時刻!
傅城恆的心攸地一片柔軟,之前因為見她待自己相敬如賓而產生的鬱悶情緒,也一下子去個了七七八八,竟油然生出了一種巴不得回新房的路能遠點,再遠點的感覺來!
然後新房終究還是到了。
進了新房的院門之後,珊瑚搶上前對傅城恆屈膝說了一句:“侯爺,請恕奴婢先行一步!”便越過他,飛快跑進了屋裡去。
不多一會兒,便見梁媽媽領著白書藍琴等人接了出來,一看傅城恆抱著孔琉玥,都有幾分吃驚,又有幾分緊張,忙都上前屈膝行禮:“侯爺和夫人回來了!”
傅城恆點了點頭,扔下一句:“都快進屋服侍夫人!”便越過她們,大步走進房間裡,再徑自走進內室,將孔琉玥放到了床上。
溫暖的感覺忽然被抽離,孔琉玥驀地驚醒過來,就見傅城恆正滿眼憂色的站在床前,整個人都似因此而變得軟弱了許多,而梁媽媽和白書幾個則都站在門口,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身體變軟了,以致心也跟著變軟了,她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比以往任何時刻看起來都更讓人覺得溫暖覺得舒服,她聽見自己用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溫柔聲音對他說道:“侯爺,您放心,我沒事!您要不先去外間歇一會兒,也好讓梁媽媽和白書她們上來服侍我?”
“……哦,好!”傅城恆如夢初醒,有些狼狽的退了出去。
這裡梁媽媽等人方上前七手八腳的扶了孔琉玥去到淨房。
傅城恆有些狼狽的走到外間,本欲就此直接去歇下的,又有些放心不下孔琉玥,於是一個人默默的坐到了榻上。
等待的過程中,他不禁暗想,女人來小日子時,都是這麼痛的嗎?還是隻有她一個人是這樣?那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他好像曾聽人說過,女人小日子不準或是不調,都是不健康甚至會影響到以後生育的……念頭閃過,他已站了起來,大聲向外喊道:“來人!”
瓔珞剛去廚房端了煨著的紅糖水來,就聽得屋裡傅城恆叫人,忙慌慌張張走了進來,端著托盤屈膝行禮道,“未知侯爺有何吩咐?”
傅城恆本來是想命人去傳太醫的,見瓔珞端著托盤進來,其上甜白瓷碗裡的深紅色液體還冒著熱氣,只當是給孔琉玥熬的藥,因問道:“這是什麼?是給夫人吃的藥嗎?”
“回侯爺,不是藥,是紅糖水……”瓔珞不由紅了臉,“正是給夫人吃的。”
紅糖水,不是用來補血的嗎?傅城恆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起來,將手握成拳放到嘴邊抵著咳嗽了一下,沉聲吩咐道:“既是如此,還不快端了進去給夫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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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忙答應著去了。
剛走出沒兩步,又聽得身後傅城恆:“叫了梁媽媽出來,我有話問!”
“是,侯爺。”瓔珞忙應了,走進了內室去。
內室裡,孔琉玥已飛快的沐浴畢,收拾妥走出淨房,靠坐在了床頭上,瞧得瓔珞端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進來,忙道:“快端過來我喝一口!”她身上的寒氣是從內散發出來的,單靠沐浴或是煨手爐都只能讓她覺得一時溫暖,還是得先將五臟六腑溫暖了,整個人才會覺得好受一些。
瓔珞聞言,忙放下托盤,只端著碗上前,遞給了孔琉玥。
趁孔琉玥喝糖水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