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歐陽月盈盈站在一邊,她今天穿著一身白色流雲裙裝,紗裙垂掛,大廳不知道哪裡刮來的微風,讓她立在那裡,裙襬卻微微飄動,看著遺世獨立一般,十分的靜雅動人。只是歐陽月才多大年紀,這等風姿又是哪裡學來的。歐陽志德一直帶兵在外,回府的時候不多,但對於歐陽月的事情,還是派人定期傳信到邊關,所以他也很清楚,這些年來寧氏對她很虧待,老寧氏又是嚴肅的老人,最看不得行事誇張之人,偏歐陽月便是如此,自然不得寵。以至於等發現的時候,歐陽月的性子已經難以改變了,她的所作所為,實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可是歐陽志德卻覺得那傳信之人,莫不是騙他不成!信上從來沒說過歐陽月什麼時候學過廚藝,也沒說過她氣質越發淡然怡世,性子更加的沉穩內斂。像寧氏都因為被下人傳言而大動肝火,歐陽月卻只是靜靜的聽著,面上表情連變都沒變一下,彷彿在看戲一樣的事不關已。那樣子與以前的她大大的不相同,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歐陽志德神情不禁有些恍惚,不知道想透過歐陽月想起誰。
“奴婢是聽柔雨院的劉媽媽說的!”
“對對,就是劉媽媽,是她傳出來的,奴婢也是聽她說起的!”
“沒錯,罪魁禍首就是劉媽媽,都是她牽連奴婢們的!”
不知道哪個下人喊了一句,跪在一地的下人吩吩叫著屈,將這劉媽媽牽扯了出來。
歐陽月聽到這個劉媽媽,眉頭微微一挑,那紅姨娘也愣了下,隨後她朝一側望去,歐陽柔今天也來,只是因為最近犯了大錯,一直十分低調靜待在一邊,以至於歐陽月第一時間沒看到她。
此時她面色也一陣驚訝,顯然沒想到劉媽媽怎麼會傳出這種事情,而且牽扯出這個劉媽媽,就絕對與歐陽柔與紅姨娘脫不了干係了,這劉媽媽必竟是柔雨院的人,她出了事,大多人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歐陽柔授意的。
歐陽柔見眾人目光掃來,立即搖頭,她望向歐陽志德眯眼望她的神情,心頭一震解釋道:“父親,這事柔兒也不知道,柔兒絕對沒有讓下人傳這種流言,女兒絕對沒做過!”
“好了,快去帶柔雨院的劉媽媽過來!”老寧氏眉目帶著厲色,沒一會春命的下人,拉著一個身穿灰色褙子的中年女子進來,那女子樣子有些畏懼,一被帶來便被人一推,她立即狼狽的趴在地上,隨後驚嚇的連忙爬起來。
“老……老奴參加老夫人、老爺、夫人還有各位主子,主子們安……好。”這劉媽媽說話都有些哆嗦,顯然在外面也聽說了安和堂的事,這是有些心虛了。
老寧氏冷冷看著她:“是你這個不守規據,胡亂傳言的下賤奴才!你竟然敢惡意汙賴夫人的名聲,與府中小姐的出身,打死你也不足以解恨!”老寧氏聲音極冷,那劉媽媽立即嚇的面無人色,連連跪頭求饒。
“老夫人饒命啊,是奴婢酒後失言,是奴婢酒後失言,還請老夫人恕罪啊。奴婢雖有過錯,可是無意傳揚啊,都是她們有意宣揚擴散的,奴婢冤枉啊!”劉媽媽連連磕頭求饒。
她這一說便是將其它的下人都得罪了,那些人紛紛喝斥:“要不是劉媽媽你說出這話,我們又怎麼會說出去,分明是你不守規據,惡意為之的,是人都有好奇的性子,我們也只是揣測真假。要不是你說的信誓眈眈,誰還能憑空捏造、無中生有不成。分明就是你的錯,你竟然還賴別人,太可惡了!”
“沒錯,沒錯,都是劉媽媽的錯!”
“劉媽媽就應該杖斃打死,省得連累旁人。”
歐陽月淺淺一笑,望向那最先喝斥的人,這個可是明姨娘院中之人啊,聽聽這條理分明,哪像是下人說出的話。此時明姨娘意有所感的轉過頭望來,眸子裡也帶著絲笑意,還有冷意。
果然是明姨娘嗎!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