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老夫人開恩,奴婢也只是好奇跟談了兩句,絕不是始作俑者,請老夫人開恩啊!”那幾個下人頓時爭先恐後求饒。
明姨娘本是一臉憤怒,此時卻有些疑惑言道:“老夫人,她們幾個說的也有道理,她們今天不幹活在那講閒話,故然十分可惡,可若不是她們先傳出來,就這麼罰了她們,恐怕也不能服眾。”
那幾個下人一聽,連連點頭道:“是啊,老夫人。奴婢也就是跟著說說,奴婢絕無惡意,要罰也該罰那挑出此事的禍端!”
“對對對,那個禍端才是罪該萬死的,竟然瞎傳夫人清白以及小姐的身世,將她抓起來!”
“住口,本夫人清白豈是你們胡亂可說的,就是你們不是禍首,敢妄議主子,也該重重的責打,那五十板子打你們也不輕!”寧氏越聽面色越是陰沉,從那日她與歐陽志德爭吵,被奪了中饋後,她一回去便病倒了。是以這幾天府中的傳言,身邊的下人怕她著急,便沒有告訴她。直到這明姨娘將這幾個下人抓進來,老寧氏叫她們過來的時候,她才聽聞此事,當時就氣的怒不可遏,沒想到這些狗奴婢還敢當著她的面這麼說,豈不是老虎頭上撥毛嗎!
那幾個下人一聽,身子抖的更厲害,卻有一個大著膽子低聲道:“夫人,這些話並不是奴婢傳的啊,奴婢也是才聽說,要找,也該從頭問罪,不然叫奴婢怎麼信服。夫人這豈不是掩蓋真相,想殺人滅口嗎!”
這五十板子數目可不少,打下去不死也去半條命,而且僥倖沒死,怕是沒個個八月連地也別想下,事關自己安危的事,就是當下人的也不免掙扎一二。
“大膽!你這個賤婢,竟然敢質疑本夫人的決定,拉下去杖斃!”寧氏氣的一拍椅背,站起身怒喝出聲,目子極為凌利刺著那搶話下人。這人當著這麼多人面意指她不潔,這是任何女子都無法忍受的!
花姨娘此時嘆息一聲:“夫人會生氣實屬正常,這事換誰頭上都要憤怒的,不過這下人說的也對,夫人這麼急著將人拖下去問罪,就這麼打死了,確實冤枉她了。那最開始傳揚之人,卻在府中消遙法外的,換作是誰也不能服氣吧。”
寧氏冷冷望著多事的花姨娘,這話豈不是說寧氏確有殺人滅口,掩蓋真相的想法,不然其它人都懂得出事查明原由,她就想要氣惱將人處死是什麼道理。寧氏繼續妄為,就顯得她更心虛了,她眸子更為陰冷盯著地上的下人:“你們聽誰說的!”
幾人鬆了一口氣,想了想相繼道:“奴婢是聽廚房做事的李媽媽說的……”
“奴婢是聽採雲院的小翠……”
“奴婢是聽……”這些人不斷攀扯,牽連越來越廣,大廳中人面色都有些陰鬱,沒想到府中下人竟然這麼快傳遍了。
老寧氏冷聲道:“去,將那些全都叫來,我今天非要抓出這禍首不可!”
這種事可是可大可小的,寧氏不但同與她出自寧府,還是她的親侄女,而且她把持將軍府這麼多年,若是在她眼皮底下,真發生寧氏與人通姦生下歐陽月之事,那她可就大丟臉面了。寧氏一族,更是沒臉見人了!本來老寧氏還想暗中查清此事再做處理,可是這幾個下人相互攀扯,一下子牽扯這麼多人,若是她壓下此事,越發讓人覺得事中有事,要她放任寧氏,豈不是打著自己兒子、歐陽志德的臉面。此時一暗查,還不如攤開了說,少的麻煩!
隨著這大廳將軍府中下人越積越多,每一個問到的,必能再牽扯出更多的下人,還真是口尾相傳,整個將軍府幾乎傳遍了。
老寧氏、歐陽志德、寧氏等人都是面色急變,歐陽志德同樣明白此事到了這個地步,必須要審理,所以並沒開口。可是隨著下人越聚越多,他面色越沉,整個府中竟然全都傳月兒不是他女兒,那月兒會怎麼想!
歐陽志德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