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心,並不曾因為局勢不佳而人心浮動。即使是失去了玉湖這產糧重地,米價上漲得卻依舊有限,這足以證明陳國實力猶存,並不象外表看來那般危險。
“看來柳光果然是李統領大敵。”郭雲飛皺了皺眉,若非親自來洛郢,只怕是不能體會到柳光真正可怕之處的吧。
“李統領大婚已過,回去業已遲了,不如再去看看那個凌琦是何許人物。李統領曾言與他見過一面,但多瞭解一下他治政可更有利些。”當郭雲飛目光停在那些遠去計程車兵身上時,他拿定了主意,要南下淮國,看看那讓淮國死而復生的淮王凌琦是何等人物。畢竟,市井中紛紛傳聞柳光竟然不顧佔去大片陳國江山的馬濟友而不顧,卻去對抗那凌琦去了。
“老爺,外頭有人擊鼓。”蘇白斜倚著書箱,一卷閒書握在他手中,身旁的衙役彎著腰恭敬地等著他的命令。
但衙役心中卻遠沒有表面上那表恭敬,這個三郡總督上任也有五日了,整日裡卻只見到他飲酒賦詩,四下游玩,雖然名士風流,卻同與往蘇國任命的官吏一般無二,都是吃白飯的貨色。
蘇白長長伸了個懶腰,拍了拍自己略顯臃腫的肚子,若有所思地道:“不見,讓他們該去哪便去哪。”“老爺,這次是個人命案子,只怕不見不好吧?”這叫況涯的衙役終究年輕,禁不住還在的那麼一滴半點熱血激盪,多了一句嘴。
“麻煩……”蘇白嘆了口氣,目光中閒過一絲狡黠,這個衙役看來還是可以任用的,與他相反,那些在這幾日來不斷奉承自己陪自己玩樂的都須斥退才是。
“好吧,我去大堂。”蘇白起了身,整了整身上的袍服,和平軍協區體制較亂,因為名不正言不順,故此既有郡守留守這樣的蘇國地方官稱呼,又有總督這樣鳳九天創制的官號,唯獨官服卻是不論大小統一的素絹。
“何事喧譁?”蘇白眯著眼看跪在面前的一群人,“站起來說話,以後記著,見到官長只須作揖,最多不過鞠恭,不得行跪拜之禮。”“小民不敢,小民不敢!”那群百姓卻沒有一人敢站起來的。
“砰!”蘇白一拍木案,道:“讓你們起來你偏不起來,你們不知跪拜之禮在和平軍中只允許對戰死的將士行麼?你們是不是咒我死啊?那個人是怎麼回事?”百姓們被他的話語所嚇,連忙站了起來,惟獨有一個人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一個男子大聲道:“老爺明查,那張家佔了小人的地,還打死了小人兒子!不動的就是小人兒子,還請大人嚴懲兇手!”蘇白目光一凝,離開案堂來了人群之中,也不管另一夥人紛紛辯白,向那躺著的人額頭摸去,只覺額頭尚溫,再一摸脈搏,蘇白怒吼道:“來人,把兩夥人全給我抓起來關著,把這個人送進裡面去,快去請最好的大夫,還有,派人守住房間門口,除了大夫和我外不準任何人進去!”大夫請來之後便立刻給那傷者進行治療,蘇白回了內堂,況涯見了他嘴動了動,似乎想問什麼卻又不敢問。
“是不是想問我為何不審案子便將人抓起來?”蘇白一反這幾日裡對他愛理不理的神色,微微笑著道。
“小人不敢。”“況涯啊況涯,請記著,我不是蘇王任命的官員,而是和平軍李均統領任命的官員,和平軍中向來是沒有什麼老爺大人的,便是李統領也是最討厭旁人叫他大人向他行禮下跪的,你知道為何麼?”“小人……屬下……”那況涯連換了數種自稱,都覺不適,乾脆道:“我不知道。”“一個人若是被別人拜習慣,便會忘記自己究竟是什麼了。”蘇白慢慢道,“你看古往今來多少英雄難保晚節,知道原因何在麼?原因便在於當面拜他們的人太多而當面責難他們的太少。好比說你,你自以為自己英明清正麼?”況涯垂下頭去思忖了會,抬起頭看到蘇白清澈如溪水的眼睛,咬了咬牙道:“小人作衙役雖然不長,但也曾收過賄賂昧過良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