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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結果呢,樓班擔心的最大攔路虎蔣奇和牽招,恰好莫名其妙的被陶應打得半殘,又被鮮卑部落和左賢王那幫人牽制得喘不過氣來,竟然分不出一支軍隊來阻攔自己南下,兩萬多烏桓鐵騎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穿過了幽州,來到了冀州這富庶之地快活逍遙,蹋頓現在都已經想象不出,如果摟班那幫人知道了自己現在的情況,臉上後悔和羨慕的表情,該是何等之精彩?到富庶繁華的中原大地盡情搶掠,那可是每一個胡人最大的夢想啊!

突然之間,蹋頓都有些想要感謝那個叫陶應的漢人大官了,如果不是他攻打冀州,袁家兄弟怎麼可能哭著喊著許出無數代價,懇求自己帶著烏桓鐵騎南下中原?又怎麼可能命令沿途經過的城池全部開啟城門,讓自己帶著軍隊進城逍遙快活?所以蹋頓很快就下定了決心,等自己抓到那個叫陶應的漢人時,一定會給他一個痛快,不會象自己往常的習慣一樣,把他的四肢斬斷讓他慢慢痛死。

蹋頓在憧憬美好未來的時候,他旁邊的張興也在憧憬未來的美好,張興當然知道蹋頓堅持要進浮陽的原因,但無所謂,浮陽並不是張興的家鄉,出什麼事都與張興無關,自己只要把蹋頓這兩萬多鐵騎帶到南皮,今後的榮華富貴也就有了保證了,一想到自己當上名副其實的冀州治中後的風光無限,張興就有一種想要放聲大笑的得意衝動。

一起得意忘形的時候,旁邊計程車兵卻操著難聽的胡語大叫起來,說是前方似乎有異常聲音,蹋頓和精通胡語的張興趕緊停止美好幻想,側耳細聽,果然聽到前方傳來了一些古怪聲音,仔細分辨時,又發現好象是有一群人在整齊唱歌,歌詞優雅,氣調動聽,對漢語不是很熟悉的蹋頓卻聽不懂是什麼歌詞,只得向張興問道:“前面是不是在唱歌?什麼歌詞?”

讀過幾年書的張興表情有些古怪,半晌才答道:“回大王,唱的是我們漢人的一首詩詞,詩詞叫做關雎,在我們漢地只要讀過書的,基本上都念過這首詩,可是把這首詩當成歌來唱,小人還從來沒有見過聽過。”

“詩詞?”蹋頓有些發怒,咆哮道:“本大王最恨詩詞,一句都聽不懂!”

“大王,過去把他們殺光!”旁邊的蹋頓副手難摟開口,惡狠狠的說道:“聽聲音人數不少,去把他們全部殺光!為我們烏桓部落這次南征祭旗!”

蹋頓也不猶豫,象野獸一樣的嚎叫了幾聲,發出了衝鋒命令,然後第一個衝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兩萬多烏桓鐵騎就象群群餓狼,嚎叫著紛紛跟上,鋪天蓋地的衝向正南面,烏壓壓如蝗蟲壓境,張興也趕緊拍馬跟上,心裡則冷笑說,“八成是那個權貴帶著家僕出城圍獵,臨時興起讓家僕擊節作歌,活該你們倒黴!不過也不對啊,章武城裡的大戶都被蹋頓大王的隊伍殺光了。那還有什麼大戶出城圍獵?難道是城外亭裡的大戶?”

帶著這個疑問,很快的,張興就隨著蹋頓的隊伍衝到了聲源近處,可是到得現場一看,張興和蹋頓卻又瞪大了眼,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一支為數一千多人的騎兵隊伍,穿著與冀州軍不同的杏黃色軍服,打著與眾不同的白底黑字軍旗,排著五個整齊而又疏鬆的橫隊。正在面帶笑容的放喉高歌。不僅絲毫沒有因為蹋頓隊伍的逼近而驚慌失措,相反還唱得更是大聲賣力,就好象是打算用歌聲來迎接蹋頓這群來自沙漠草原的惡狼一樣。

“那來的隊伍?”蹋頓也不是笨人,雖然發現前面的騎兵隊伍穿著與冀州軍不同顏色的軍服。但為了謹慎起見。蹋頓還是命令軍隊停止前進。在那支騎兵隊伍的一百多步外勒住了戰馬,向張興問道:“是不是你們的隊伍?”

“不是,是我們敵人陶應奸賊的隊伍。”張興趕緊指出對面敵人的身份。又疑惑的說道:“可是不對啊,這裡距離南皮足足有兩百多里,這麼點陶應賊軍騎兵,怎麼敢跑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