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救救四小姐吧,仁皇貴妃和安貴嬪鬧起來了。”
“怎麼出了這趟子事的,你不是在宮裡看著麼。”陸瑾佩本就怕陸瑾芝腦子一熱,招了東邊惹西邊,,就撥了個省事的家生嬤嬤去照看一二。
“老奴根本不曉得這回事啊,貴妃和貴嬪晚間來瞧娘娘,好好的一隻白貓從御輦前竄過去,皇貴妃說是不是壽昌宮裡跑出來的,就讓侍衛去捉。哪想追到了後面的花園子,就瞧著了那事。這幾日,老奴領著人前宮後院的轉,從未發現什麼異常;何況這麼大動靜,怎會發現不了。”
“那姝妃呢?”
“娘娘進宮以來很是正常,參見太后,偶爾去別的娘娘那,再便是伺候皇上,除了前個月,夫人進宮的那日,被夫人遣出宮置辦助孕的藥材,老奴一直都是隨在身側。”
金氏?助孕?那個只會撒潑的夫人還會來這麼一招,這是嫌命長啊。
陸瑾佩冷笑:“趕緊回宮去,莫教人抓著把柄,找人查查金氏幾個月內和什麼人往來。”
“苑鵑,悄悄跟著那些查證的太監,不要出了紕漏,有事速來回稟。”
陸瑾佩用根簪子別了亂七八糟的頭髮,披了件長衣拉了東鵲一頭扎進夜色裡。那隻迷迷糊糊的白貓一個滾從枕頭上翻下,舒坦地拱進了柔軟的錦被裡,等著主人回來。
一路上,東鵲又翻來覆去地說了些什麼。陸瑾佩只是默默地聽著,心裡顛三倒四地只得一個念想:陸瑾芝,你不是秦作庭的寵妃麼,懷孕這事豈不是易若反掌;偏要在懸崖邊上溜達,死也要給秦作庭戴綠帽子。
含光宮,這座雍容巍峨的宮殿,燈火通明,和往日一般,熱烈妖嬈的紅燭似乎從來就不曾熄滅過。
宮人烏壓壓地從宮裡跪到了宮外,紛紛低著頭,有那麼三兩個膝頭跟前還有些溼漉漉的水漬,遠遠便聽得見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在這夜幕裡的深宮,那麼的恐怖淒厲。
“太后娘娘到。”
宮人的唱和聲裡,聞訊趕來的宮妃斂氣靜聲盈盈下拜:“臣妾參見太后,娘娘福澤綿延。”
如今,這一聲聲的福澤綿延,聽起來卻那麼的諷刺。
“都起來吧。”
陸瑾佩轉頭看著跪在秦作庭腳邊哭得眉眼通紅的陸瑾芝,髮髻凌亂,連上好的水紋披帛都被扯得支離破碎,在一群盛裝的宮妃裡,落魄的如街頭無家可歸的叫花子,哪裡有半點昔日裡不可一世的寵妃模樣。
“姐姐,你求求陛下……”
“啪。”
陸瑾佩一巴掌打在了陸瑾芝姣好的面容上,這個時候還敢掙扎,到底是情根深種還是恣意妄為,或許都不重要了。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在陸瑾佩森冷的笑容裡,只顧得低頭嚶嚶地哭泣。
看熱鬧的宮妃們,雖不得明目張膽地取笑,但也在心裡樂開花了似的。千載難逢的良機,預備著落井下石一番。甫一見平日溫和的太后動了怒,全都識情知趣地低了頭,大氣也不敢哈一聲。
“這事,朕要段靂去查證,還未待核實,太后莫要氣壞了身子。來人,將陸瑾芝暫押靜慈殿。”
秦作庭仍是淡然地負手而立,面色有些擔憂地望著她,暗暗地搖了搖頭。
陸瑾佩腦袋暈了暈,有些氣短道:“這件事無論真假,本是陸家有愧於皇上,請皇上明鑑。”給皇帝扣一頂別樣的帽子,這種事情還是低眉順眼來得好些。
“朕也是在等一個結果,太后莫要心憂。”他想安慰她,只是一屋子瞧好戲的眼睛,只得在袖子裡攥緊了手。
一個結果,無論什麼結果,陸瑾芝這個姝妃頭銜便是她此生最高的份位,連腹中的孩子,即使生下來也會受盡白眼。
瞧熱鬧的妃嬪盡數被秦作庭攆了回去,宮妃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