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陵道:“所以二郎打小兒就在白鶴觀長大,我父母也將他身份名姓隱去,對外只說只有我一個獨子,原是不致他沾惹凡塵的緣故。”
因這幾日臨了二老的祭日,霍陵便接他回家來住幾天,兄弟間也敘敘話,原打算等回來了就告訴秦雪,誰知秦雪喝多了,他又遲遲未歸,方才釀出這一場尷尬之事。
秦雪泣道:“可究竟是我做下這等無行之事,且不說對你不起,他原是方外之人,不也因我玷辱了?”
想到霍陵就是休了自己也絕無二話的,可是如何捨得?
一時哭得愈發可憐,心中又羞又愧,還是霍陵始終耐心地哄著,柔聲勸撫,哭到半夜,方才倦極睡下。
這日之後,她便病了好幾天,霍陵特特告假,一直在家陪著。見到夫君如此的擔憂,秦雪如何不觸動心腸?她就性子爽利大方,只因深愛霍陵,方才解不開這份心結,今見自己病了不說,還帶累了霍陵,反倒振作起來——
就衝夫君對她的這一份大度深情,她也不該再繼續囿於舊事。
當下便積極養病,不幾日痊癒如初。夫妻二人也都默契地不提那晚之事,只當沒有發生過。誰知這日秦雪從花園出來,轉過月洞門,忽撞見一個人。
二人四目相對,都是一怔,男人倉促將視線移開,秦雪也是渾身不自在,只能笑道:“二弟也來這園子裡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