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入懷中,壓低聲音說道:&ldo;看在你出手闊綽的份上,我便給你交個底兒。
今日錦衣衛同知段大人領著北鎮撫司的人過來,帶著刑具去了金永大屋裡,我聽見屋裡傳來慘呼聲,像是動了大刑,然後段大人與顧大人兩人密談了許久,我隱約聽到他們說,什麼姓金的全招了,明兒進宮跟陛下交差,這案子終於可以結了。&rdo;
黑衣人心中一緊,追問道:&ldo;你可知道,那金永大到底交代了什麼?&rdo;
&ldo;這個……小的地位低微,這等機密如何得知?想來是跟案子相關的線索吧。&rdo;東廠番役心有餘悸的道,&ldo;我跟你說啊,那群錦衣衛整治人的手法厲害無比,無論什麼人到了他們手裡,都只有乖乖交代的份兒。&rdo;
黑衣人又塞給那番役一錠金子,問道:&ldo;那金永大被關在何處,還請公公指個方向。&rdo;
那東廠番役似乎遲疑了一下,終於抵擋不過金錢的誘惑,將金永大的方位告知了黑衣人。
兩人匆匆交談完,便各自離去。
那東廠番役一轉身,便徑直的去了顧懷清那裡,一五一十的對他說明情況。
顧懷清俊逸的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對坐在身邊的段明臣道:&ldo;呵,魚兒終於上鉤了!&rdo;
夜色漸深,白霧瀰漫,高大的宮牆隱在茫茫霧氣之中,顯得愈發巍峨神秘。
更鼓敲了三響,更夫沙啞拖長的嗓音在寂靜的深夜裡傳出去很遠。
&ldo;天乾物燥,小心火燭‐‐&rdo;
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裡,東廠靠近宮牆的一處偏僻的小屋,突然出現了兩道黑影。
兩人像是早有計劃,貓著腰在屋外觀察了一下,然後,一人伏在屋外望風,另一人輕推門扉,迅速的閃身進入屋內。
金永大似是已然入睡,床上沒有掛帳子,金永大仰面躺著,黑暗中只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進屋的黑衣人握劍在手,悄無聲息的走近床邊,突然揮劍刺向金永大的脖頸處!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黑衣人長劍揮出的瞬間,金永大竟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抬起一腳踢向黑衣人。
黑衣人猝不及防,胸口捱了一腳,悶哼一聲,卻咬著牙揮劍猛攻,欲取他性命。
兩個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迅速的過了幾招,黑衣人驚道:&ldo;你不是金永大!&rdo;
回答他的是一聲冷笑,攻勢更猛,黑衣人心知不好,全力還擊。他雖左手持劍,卻凌厲無比,招招狠毒,加上他此刻存了拼命的念頭,那人也不敢擅略鋒芒,被逼退幾步。
黑衣人不敢戀戰,朝門外奔去,剛到門口,便聽到細微的破空之聲,他以為是暗器,便側身閃躲,誰知那並不是暗器,而是一根細如牛毛卻無比堅韌的天蠶絲,捲住他的手腕,他感覺手腕處一陣撕扯劇痛,悶哼一聲,左手拿不住劍,長劍噹啷一聲脫手墜落。
屋裡那人也趕過來,一陣排山倒海的勁力從後面襲來,黑衣人再也無力閃躲,背後中了一掌,口中一陣腥甜,竟吐出一口鮮血,無力的委頓在地。
這時,四下裡亮起燈火,沉沉的黑暗被驅散,無數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圍攏過來。
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捆成粽子,丟到自己面前,眼中露出幾許絕望來。
假扮金永大的段明臣上前,一把扯下黑衣人的蒙面黑巾,露出一張修眉鳳目的年輕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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