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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這些,倒跟上一世的回憶,對上了。

錦言心裡還有一事轉不過彎兒來:“如今北面出了這樣的大事,怎還要分心去抗倭?”

虞氏眸色一暗,這朝政上的事兒,終究不是她們女子能看透的,只是抗倭一事,是由彭翊主張,聽明甫說,朝廷雖還有一部分有骨氣的人據理力爭,可大部分,已經是對彭家言聽計從了。此時虞氏也不想就此多言,只告訴錦言:“你寶岑姐姐年前的時候已經商定人家了。”

錦言倒不意外,只問:“是哪戶高門?”

虞氏說:“御使林家的次子。”

錦言想了想,恍然大悟,那日在宋箏堂姐及笄宴會上,出言不遜的那位清秀姑娘林昭曦,就是寶岑以後的小姑子了。

沉吟片刻,錦言忽然想起正事來,把丫鬟們都摒退,方道:“我今日去寺裡上香,在寺外遇見文姨娘和陳三在一起。”

虞氏惶然一驚,彈起身:“那個把你擄走的陳三?不是已經抓到官府去了麼?”

錦言點頭:“之前無雙也跟我提及過一次,我沒放在心上,今日一見,就是陳三,錯不了的。我之前聽承煜說,陳三被髮配去大同了,許是路上逃脫,而且他是汝州人,我記得文姨娘也是汝州人對不對?”

虞氏的神色轉凝:“如果文姨娘與這陳三是舊識,那你徐姨娘是被人當刀使了。”沉吟片刻,拉住錦言的手說:“這事交由我處理,你先只當不知。若是屬實,這人心思深沉,比之徐姨娘猶過,我要好好籌謀。”

錦言點頭,只囑咐讓母親以身體為重。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心裡滿是心事,忽然聽見臥房裡傳來低低的說話聲,聽聲音竟是嬸孃林氏,錦言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見林氏輕輕地說:“立遠是我兒,他的心思半分都瞞不過我的,可他年輕尚輕,正是努力的時候,只希望他心無旁騖才好。”

卻是阿棠的聲音冷冷地回道:“這些話,二太太說與我作甚?”

林氏“呵”了兩聲,壓低了嗓子:“你也知我心底的苦,在這府裡我也算是寄人籬下的,唯有指望一個立遠,你倆要是非要在一處,不如讓我求了嫂子,把你調給立遠近身服侍,等立遠正經娶了妻,你……”

阿棠的小臉已是煞白,霍地站起,冷笑道:“真是笑話,難道說少爺有那個心,我就得急白赤臉地貼上去給人當妾麼?二太太也太瞧得起人了些,我阿棠多少有些志氣,寧願赤貧如洗,也不去做低伏小!”說著,眼淚滾滾下來了。

錦言心中明白了個大概,掀了簾子進門,正看見林氏臉色尷尬,錦言輕咳一聲:“阿棠,你去幫書月姐姐整理小書房。”

阿棠抹了眼淚,低頭甩簾子走了。錦言在林氏對面坐下,也不繞彎子,直言道:“嬸孃病時,阿棠去伺候了你小半月,她的人品,嬸孃該是看在眼中的,絕不是那種狐媚子般的人物。”

林氏握著絹子點頭,眼睛也紅了:“是立遠有些痴心了,反是阿棠躲著他,這事兒也有小半年了,只是我想著小兒小女,分開些時日就淡下去了,後來阿棠跟著你和太太在侯府住了半年,我卻看著立遠對阿棠,非但沒淡下去,再見時反而越有些痴狂了,心裡著急,想著阿棠是個明事理的孩子……”

錦言心中腹誹,即便再著急,找著阿棠說些這樣陰陽怪氣的話,也足以讓人惱了,阿棠即便是個丫鬟,也是個知羞恥臉皮薄的,哪能受得這般侮辱。錦言心中雖有些氣,可儘量還是保持客氣:“阿棠同我一塊長大,她的心性我最瞭解,她方才所言,必定是真心話,嬸孃把心思用在她這,還不如想些法子勸勸立遠,除非他能娶阿棠做妻,否則還是趕快斷了這個心思。”

林氏臉色微變:“做妻是沒有可能的……”

錦言點頭:“阿棠自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