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呼延灼將情勢講明,就收住了話頭,眼睛望著周圍的諸將和骨畢圖,靜等眾人的意見。
幾名武將聽了呼延灼的分析,頓時大聲嚷嚷:“不過是三部人馬,就我們駿律自己也能把他們打的求饒。”
“對,對,我願帶兵前往,將戈伊打回去!”
“將戈伊打回去,我也願帶兵!”
“我也願去!”
“我也願去!”
呼延灼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灼灼地望著群情激昂的武將們,片刻,等他們稍稍平靜了,這才抬頭示意武將們平靜,隨即將目光望向一旁默立的骨畢圖,“骨畢圖,你有什麼計策?”
骨畢圖不慌不忙地點點頭,看了眾位武將一眼,這才俯身指著地圖上的薩伊蘇道:“雖然薩伊蘇眼下看來,首當其衝。但若是薩伊蘇不主動出擊,莫呼爾未必會去攻擊。”
骨畢圖此話一出,眾將譁然。他們心裡也覺得骨畢圖說的未嘗沒有道理,但骨畢圖的話,明顯地與呼延灼的意見相左,這麼直接地反駁可汗,卻讓他們都有些詫異。
呼延灼的臉上倒沒什麼異樣,甚至,聽了骨畢圖的分析,他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骨畢圖也不理會眾人的神情,繼續說道:“我認為戈伊之所以不會主動攻打薩伊蘇有三個原因。
原因一,戈伊這次之所以膽敢發兵反叛,主要是因為我們駿律發生了瘟疫。戈伊以為我們被瘟疫侵襲,無力反擊,這才不顧一切地發兵,企圖趁火打劫。因此,他們的主要目標就是駿律,其他各部族,只要不是明顯地攔截,他們都會盡力繞路而行。
原因二,戈伊此次雖然發兵,但是其後背卻仍有巴林未曾從叛。戈伊勢必憂心背後,故而,他肯定想速戰速決,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攻下駿律,從而稱汗,再來圖謀整個草原。他若是攻打薩伊蘇,卻擔心巴林和赫蘭就會在他的背後和左翼攻擊。那樣,戈伊三部勢必不能在短時間內攻到駿律。一旦陷入困戰,戈伊就被動了。至少,他們反叛可汗的目的就無法實現了。
原因三,戈伊聚集的三部與駿律的兵士之間的兵力差距或許不太顯,集三部兵力的戈伊,戰鬥力甚至略勝駿律之兵。但戈伊位於契單草原北方,去年那裡的雪下的尤其厚,他們的牛羊、馬匹病死病傷無數,如今三部雖然看似人馬頗多,卻沒有多少糧草。
憑此三點,我判斷,莫呼爾三部絕對不會攻打薩伊蘇。我們也大可放心,戈伊雖然號稱三十萬大軍來襲,卻不足慮。”
聽得骨畢圖一番分析,眾位武將臉上俱是一片恍然大悟狀。
呼延灼目光在地圖上細細逡巡一番,目光鼓勵地望著骨畢圖,微笑著頷首道,“那依你之言,我們該怎麼辦?”
“臣認為,雖然莫呼爾三部不足慮,但我們要儘快召集薩伊蘇、赫蘭兩部一路阻滯莫呼爾的來犯之路,不斷肆擾,伏殺。巴林部起兵直奔莫呼爾營地。我們再聯合雅滿部,在這裡……”
骨畢圖指著地圖上,駿律以北的一條河道:“在馬倫河北,以逸待勞,靜候莫呼爾三部,與薩伊蘇、赫蘭兩部前後圍攏,將叛軍一舉殲滅。”
“好!”
骨畢圖一番話說完,不但眾武將,就是呼延灼都是聽得熱血沸騰。他本想大大地讚揚一番,卻只喊出一個好字,就聽得門外傳來一個大臣的聲音:
“報可汗!”
“嗯?”呼延灼與骨畢圖等人同時轉身向帳門望去。這邊的地圖,自有親兵卷好收起。
帳簾掀起,那名負責去詢問藥品的老臣始匕,首先帶頭走進帳來。圖黁隨後進帳,陰沉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譏諷。
呼延灼眉頭微皺,不解地望向始匕,冷聲道:“神使如何說?”
始匕不等呼延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