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著實不知好歹,人家神使不但答應給他們治病,救他們的性命,甚至還答應替他們退敵,他們卻仍舊不相信。哼,這樣的人,就該讓他們都受點兒苦頭才好!
想到這裡,圖黁忍住心中的怒氣,對著呼延灼的大聲道:“可汗,圖黁今日所言句句屬實,您若不信圖黁,可以派人前去詢問神使。問問她治病的藥物之事,看她有何安排。”
呼延灼對圖黁所說的話確實有些懷疑,而且懷疑的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這番話聽在任何一個沒有親見之人的耳中,都會被當成胡吹。畢竟,一般的人哪裡見過能夠驅使百鳥之人?還百鳥銜藥,聽起來更像是無稽之談。
雖然呼延灼對圖黁的為人很清楚,自忖圖黁不是什麼妄言之人。但他並不因圖黁的性格而相信他的話,反而在想,那衛慧究竟用了何種手段,能讓圖黁這般為她吹噓?
不過,既然圖黁提及藥物問題,呼延灼也早已經從凌木措口中得知,衛慧使用的是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藥,而且是用一種裝有針頭的透明管子,注入人體之內……這種種奇異之物,確實是他駿律沒有。若是治療瘟疫只能用那些藥物方才能奏效的話,他也確實應該去問問,所需藥物又要從何而來。
這些想法不過是轉瞬而就,思量好了,呼延灼對著圖黁點點頭,笑道:“圖黁說的對,既然讓神使治病救人,我自當派人準備藥物。”他這句話說出來,雖然表面是同意圖黁的話,其實提出自備藥物,自是不相信圖黁所說的百鳥獻藥之事。
圖黁心下氣憤,卻不再多言。
就聽呼延灼略一沉吟,接著說道:“始匕!”
一名老年大臣聞言大步出列,“臣在!”
“命你與圖黁一起,去往神使處,詢問治病所需。讓神使列出詳單。我們庫中珍貴藥品不少,你儘管按神使的詳單配給。既然讓神使全力救治族人,我們也不能短了藥物啊!”
“臣遵命!”始匕躬身答應,退後幾步,轉身對圖黁笑道:“挨斤,麻煩你跟我跑一趟了!”
始匕與圖黁並肩走出牙帳,呼延灼又開始安排。
方才,衛慧立軍令狀之時,已經將整個抗疫計劃告知呼延灼。他雖然不敢相信衛慧能夠一日退敵,卻也深知,瘟疫之事,刻不容緩。於是,逐項安排專人負責,實施下去。
不大會兒,逐項事務安排完畢。
那些文臣大都領了差事,或去組織人員捕鼠,或去組織牧民清理衛生,或去處理病人沾染的之物,等等等等,大帳中剩下的除了骨畢圖之外,再就是那些彪悍的武將了。
到了此時,帳中諸人自然明白可汗留下他們的目的,也都屏息斂神,靜候可汗下令。
隨著那些文臣的離開,呼延灼臉上的笑意,也已經完全冷卻。此時,呼延灼就像一頭髮怒的雄獅,猙獰滿面,目光冷的似冰。沒有人敢於逼視。
他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目光在帳中諸人身上一一掃過,見眾人俱是躬身侍立,彼此間的熟悉,讓他知道,這些忠心的部下,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圖!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沉吟,起身走下汗座,直走到帳中,那裡,自有擺了一個大臺子,上邊鋪著一塊羊皮製作的巨幅地圖。一副契單草原的地形全圖!
“你們看,戈伊今次發兵反叛,從莫呼爾,一路糾集了巴倫臺和魯克沁兩部。這一次薩伊蘇能夠及時報信,說明他們還是忠於我們的,眼下之勢,莫呼爾糾結三部人馬,若是得不到薩伊蘇的響應,勢必首先就要攻打薩伊蘇。而憑藉薩伊蘇的兵力,想要對付草原第二大部莫呼爾尚會吃力,更不用說是三部兵馬,如果我們不出兵,薩伊蘇勢必無法阻招。而薩伊蘇若是被叛兵拿下,仍在觀望的魯克沁、雅滿,和遠在北方的巴林三部,就會藉口脫離自主,甚至會依附到莫呼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