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萬國來朝,不惜拉他們湊數,那不僅不能彰顯我們的強大衷心臣服,反而會讓他們更瞧不起!”趙檉沉下臉說道。
“陛下,那些蕃人羨慕我大宋威儀不遠千里而來,我們若是慢待豈不失禮,讓他們獲些微利也可顯示我們大國之風!”胡安國對皇帝的說法不敢苟同。還想勸說皇帝改變主意。
“胡尚書,朕已言明。大國之風和禮儀之邦不是靠金錢買來的,我們大宋也不貪圖那些虛名。否則只會讓人覺得我們大宋是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十足傻子。但朕並不是說所有番邦接待皆可從簡,一定要分清哪些是真正臣服於自己的藩屬國,而哪些又是時不時來朝貢一下的朝貢國,不能一概而論,要讓真正的朋友感到大宋的溫暖,那些充數者就讓他們自便吧!”趙檉言語嚴厲起來道。
“陛下,可已有成例,我們擅自改變有些不合時宜吧?”老虎一發威,胡安國還是有些心虛。但心又不甘地道。
“胡尚書,朕已在十月的朝會上講過,大宋不再會做‘虛假言歡而實際吃虧’的事情,一切將以國家和百姓的利益為重,難道你已經忘了,當朕是在說著玩兒嗎?”趙檉盯著胡安國沉聲說道。
“陛下之言猶在耳畔,臣不敢忘!”皇帝話音雖小,但霸氣外露、殺氣迸顯,胡安國就覺得腿彎發軟。急忙請罪道。
“陛下息怒,臣和胡尚書即刻議出條陳著陛下御批,通令各司各監照此辦理!”張所趕緊拉了下胡安國要他不要再多言,並向皇帝保證立刻想出解決方案。
“嗯。此事不可拖延,越快越好,朕不想再看到今日之景象!”趙檉一甩手離座向後堂走去。
“大人。陛下已經走了,咱們也回去吧!”兩人恭送皇帝離開。可張所等了片刻不見胡安國動靜,抬頭提醒道。
“張大人。老夫腿腳有些發軟,勞你扶一把!”皇帝說話一般都很和氣,尤其是對待老臣很少發火,今日可稱的上雷霆之怒了,讓他有些害怕。
“大人,慢行!”張所急忙上前攙住尚書大人,直感到他的腋窩處都是汗,腳步有些踉蹌。
“唉,天子之怒流血千里,老夫今日是見識了!”出了皇帝的庭院,被涼風一吹,胡安國長出口氣才緩過神來,自我解嘲地笑道。
“陛下自幼領兵征伐四方,身上自然帶些煞氣。別說大人,即便是下官剛才也是驚得腿腳發顫,腦子都空了!”張所笑笑安慰老頭道。
“這可不是什麼煞氣,乃是天生既有的王霸之氣,看來陛下登基也是應天之命絕非偶然啊!”張所當年是領過兵的,也曾領兵與女真人廝殺,連他都嚇得不輕,自己剛才的表現也不算丟人,胡安國是心中甚慰,當然也不忘找個理由為自己遮臉。
“是啊,大人說得極是,這種王霸之氣怎麼是咱們這些凡人能承受的,時間不早咱們還是早些拿出個章程明早呈上御覽,免得陛下怪罪!”張所心中好笑,這老頭真有意思,什麼時候都不忘顧全自己的臉面,好像忘了剛才為何遭噴啦。他急忙提醒其趕緊想出辦法平息皇帝的怒火,否則明日就不止是挨噴了!
“張大人說得是,咱們今夜就是不眠也要弄好,不要誤了陛下的大事!”胡安國點頭稱是,急忙令人召集隨駕的禮部官員議事,傳達皇帝的訓話,要求大家充分體會聖意,連夜制定新規,叫停了京城中正進行的慶典準備,一切待聖命下達後再做準備。
有壓力就有效率,第二天一早趙檉就收到了禮部的兩位正副主官忙了一夜的成果。兩人按照他的意思對接待外國使臣的規格,按照其地位劃分了數個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