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劉冕一眼,也不反駁,依舊將頭偏向一邊。
“怎麼,不答應?還非得往死衚衕裡鑽?”劉冕的話音變得冷峻了一些。頗有一點威脅地味道。“這只是你的猜測,你有何證據?”芙玉拿出了狡辯的本事,“任憑你胡說,就是沒有人信!”
劉冕把臉一沉:“跟我玩犟的是吧?那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刀剁了你免除後患,對外就宣稱你陣前資敵?”
“你!……”芙玉恨得牙癢癢,雙手在矮几上重重一拍,“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給你一個機會,將功折罪。”劉冕說道,“三十萬石糧草,你還是運來。我收。價錢,十三文。等所有糧食入了軍庫以後,糧款我一文錢不少你地。你知道的,這個價錢,你不虧了。還有……”
“還有什麼?”芙玉惱火的打斷了一句。十三文的價錢,她的確不虧。但是……那也基本沒得賺哪!先前可是免費地送出了三萬石糧食!
“你吼什麼。想找死嗎?”劉冕才不會讓她得瑟,雙眼一瞪面露怒容。芙玉只得將打折了的牙齒往肚子裡吞。悶不做聲了。
劉冕冷哼了一聲道:“還有一件事情你要搞清楚。你只是個商人,雖然是給武三思跑腿的,但對太后和朝廷來說並無價值;我是太后的御前大將,再不濟也是個能徵能戰的將軍。兩相對比,你說太后是願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所以,我勸你現在就想辦法去保我父親和團兒無事。否則,只消我向太后略進片言,你定然萬劫不復。”
芙玉冷笑:“你有什麼證據?”
劉冕哈哈的大笑:“我沒證據,一點都沒有。不過,我比你瞭解太后——她老人家向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要是知道你想逼反黑齒常之陰謀復國……你猜一猜,你會是什麼後果?”
“你!……”芙玉再度無語,只能怒目瞪著劉冕。
劉冕繼續笑道:“到時候太后雷霆之怒之下,任誰也救得不你。你以為武三思就可靠嗎?到了那種時候,別說是來搭救你,指不定還對你落井下石。芙玉啊芙玉,你的確有些小聰明,可是乾的一些事情全是沒屁眼地胡鬧!若大的一個大唐王朝,豈是一個女人能掀起大浪的?昔日百濟那麼多的能人軍隊況且被滅了,你如今一個勢單力薄的女人還幻想復國,不是做夢是什麼?我勸你儘早醒一醒,不要幹這種蠢事!——實話實說,我是看在黎歌的面子上,才特意提醒你幾句。否則,任著我劉某人地脾氣,一刀拿下血濺三尺,乾脆利落。旁人屁話也沒半句!”
芙玉聽得渾身發抖,一臉驚愕地仰頭看向劉冕:“你……你什麼時候和黎歌如此親密了?她居然還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你?這件事情世上都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哼,你不是正想和我黎歌走到一起嗎?原來不過是葉公好龍啊!”劉冕禁不住好笑,“想不到吧,你帶了十幾年地外甥女,居然就這麼容易把你的老底洩了。芙玉,多行不義必自斃。現在,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都看不慣你四處行騙了,你還獨自支撐下去有什麼意義呢?你說我沒半點證據,其實只要我把黎歌帶到太后面前隨意對上幾句,你的小命還能有救?”
“賤人!這小賤人!”芙玉惱羞成怒氣憤難當的直拍桌子。全沒了平日的雍容和端莊,簡直就像一頭髮狂的母獅了。
劉冕嘖嘖地搖頭:“看來你是沒救了。明明一條生路你不走,偏向死路上撞。”說罷劉冕雙手抱到了胸前。一副冷眼旁觀的神情。那眼神,活像在打量一具屍體。
芙玉氣憤難當之餘又打從心底裡冒出一陣寒意,片刻後就蔫了垂下頭來,長長的嘆了一聲道:“想不到。我居然就這樣敗在了你地手裡……還沒有正式交鋒呢,我怎麼就敗了?”
“呵,也幸虧沒有正式交鋒,否則被你害的人可就多了。”劉冕揚了一下嘴角笑道。“你用三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