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不懂一點人情世故?柳氏被休懷恨在心,私圖報復打擊我父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因為這麼一點破事而壞我劉氏一門,這對於一個冷靜的政治家來說——值嗎?
當然,出於慣例我父親和韋團兒是該被下獄,因為武則天和御史臺的辦事風格例來如此——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現在御史臺還由周興一手把持。不過我估計,就連周興也不敢任意胡為——我劉冕現在可是統兵在外,萬一惹惱了我當真來個兵變,他也吃罪不起!
因此,我父親與韋團兒固然是被下獄了,但暫時絕無生命危險。芙玉你這賤人想憑此要挾於我讓我對你俯首帖耳,做你的春秋大夢!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在你面前失了氣勢忍氣吞生,因為你比我更害怕!
“劉冕,你會後悔的!”芙玉果然沒了底氣,歇斯底里的大叫。
劉冕也有點惱了,一把掐住芙玉的脖子:“我警告你賤人!別老是上蹦下跳想幹壞事,要不然我現在就廢了你!我知道你神通廣大結識的人多,但你唯獨嚇不了我!殺了你,就跟殺條狗一樣!縱然是打狗欺主,老子也沒怕過!你也不想想,什麼樣的風浪老子沒見過,什麼樣的刀山火海老子沒趟過,還會怕了你這狐假虎威的賤人?”
芙玉被劉冕拿住了脖子喘不過氣來,死命的掙扎,拼著喊出一句:“混、混小子,你放、放手!”
第三卷 鐵血鷹揚 第209章 勃然大怒
劉冕就這麼掐著芙玉的脖子,任憑她手舞足蹈的掙扎。這時他突然又有一點好笑:哈哈,整死你這個老孃們,敢跟我玩心眼,掐死你倒也乾脆!
但他轉念一想,現在就這樣幹掉她的確會惹來不少的麻煩。首先,現在手上的確沒有她作奸犯科的諸項證據。她剛剛還給燕然軍贈送了三萬石糧草,黑齒常之那裡就會有些說不過去(再怎麼說,芙玉也是黑齒常之的故人);再者,這娘們現在是替武三思辦事合夥走商,雖然她另有所圖,但至今為止表面看來,她只是幹了一些份內之事。
因此,劉冕雖說談不上怕什麼投鼠忌器,倒也沒理由現在就真的殺了她。
於是鬆開了手。
芙玉捂著脖子不停的咳嗽了起來,臉漲到通紅,嘴裡含糊不清的罵咧道:“臭小子,算你狠……你還真敢動手!”
“知道老子不是善茬了吧?”劉冕索性把惡人和渾人扮到底,恨恨的罵咧道,“老子死人堆裡睡過覺,提著腦袋走了十萬八千里,早就死過好幾回了。你這等掘劣的手段想要讓我束手就擒,作你的春秋大夢吧!”
“行,算你狠,老孃認栽!”芙玉好不容易緩過氣來,鳳眼圓瞪的盯著劉冕,“咱們走著瞧!”
“咦你個老孃們,還敢跟我嘴犟!”劉冕怒聲一喝又要去掐芙玉的脖子。芙玉嚇得驚叫一聲就朝後退去,不料卻被身後的坐榻絆了一下,一時失足就倒翻摔了下去,直摔了個四腳朝天。
劉冕禁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心裡美滋滋的想道,奸人還需惡人磨,對付這樣陰險的角色就要用這種法子!
芙玉又羞又惱的爬起來,提著裙襬就朝外衝去。劉冕沉聲一喝:“站住!”
芙玉簡直有點活怕劉冕這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傢伙了。此時嚇得一彈定住了,也沒敢回頭甕聲道:“你還想幹什麼?”
“來,坐下。”劉冕勾了一下手指。指了指自己面前地對座。芙玉既惱怒又無奈的瞪了劉冕一眼,只得坐了下來,頭卻偏向一邊,也不正眼來瞧。
劉冕卻是得意洋洋的笑:“好嘛。既然大家都已經開誠佈公,那就開啟天窗了說亮話。你在密謀地事情,一是要取我劉某人的項上人頭,二是想復國。這兩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都不大。所以我勸你,還是省去這門心思。”
“哼!!”芙玉怒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