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生俱來的責任。
父皇沒有實現的統一,她來實現!
她吐出一口濁氣,素手執筆,擼起袖子,她和這堆奏摺拼了!
她處理到一半的時候,張懷德回來了。
“奴婢叩見陛下。”
周堯鬆弛了一下神情,擱下筆,端起一旁的茶問道:“怎麼?武安侯府鬧起來了?”
這個瓜的後續可是讓她心癢難耐。
張懷德哂笑了一聲,躬身答道:“哪能啊,他們怎麼敢藐視皇威,不過奴婢確實見到了那位妾室。”
周堯聽見張懷德將所見所聞說出來,輕笑一聲:“這武安侯著實有點冤枉。”
合著全家瞞著他們兩口子唄。
如果是她是武安侯,非得氣死不可,自己辛辛苦苦用命打下的基業,結果倒好,不知不覺全作沒了。
張懷德也笑了笑:“奴婢卻覺得武安侯府不知感恩,陛下只是褫奪世襲罔替,侯爺的爵位卻並沒有丟掉,已經是陛下念及侯爺當年的軍功。”
周堯示意他退下,良久嘖了一聲。
要不然看在老侯爺的面子上,恐怕這件事鬧的更難看。
她抽起摺子展開,洋洋灑灑寫下幾個大字:朕已閱。
這幾個全是抨擊武安侯府的,如今塵埃落定,也沒有必要再落井下石。
盧晚晴這件事,若是放在古代言情小說裡面,高低得混成小說女主的角色啊,不知道她命中那個男主,什麼時候出現呢。
就在周堯不知道的情況下,京都的那些說書人早已將這個故事改編,生意火爆的不得了。
屋內香氣嫋嫋,周堯起身將窗戶開啟半扇,夜風帶著寒意,將她吹清醒不少。
張懷德弓腰領著一個大太監走進來:“陛下,敬事閣的人來了”
周堯立在窗前紋絲不動,兩個大太監直接跪在她不遠處。
初春的夜風仍然凜冽,她抬手將窗戶關上,走過去,瞥了眼一眼,卻沒有動作。
李公公心裡打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敬事閣主要負責的就是行房之間的事,難道陛下今夜不想讓人侍寢嗎?
張懷德連忙給他使了一個眼神,急忙跟上去。
梅梢急切叫住他:“張公公,夜裡寒冷,陛下這麼出去,恐得風寒啊!”
張懷德連忙示意小椰子接過披風,自己追了上去。
周堯披著披風,漫無目的的走,身後不近不遠的跟著一群人。
她突然聞到了一股清香,踏步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