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小跑著一個女子,鬢角頭髮散落一縷,手裡還牽著一個孩子,往他們這邊跑來。
女子長的甚是貌美,但瞧著頗有狐媚之相,舉手投足間全然沒有高門貴族的優雅從容。
噗通!
她直接跪下嚷嚷:“安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隨著她的話落,淚水好似不要錢的掉,而那個孩子卻抿著唇,小手攥的緊緊的,眼裡流露出對女子的鄙夷。
張懷德暗自腹誹,這武安侯府啊,只待侯爺逝世,往日榮光恐怕不再,兒子寵妾滅妻,孫子鄙夷親生母親。
用陛下的話來說,有點東西。
小椰子一臉好奇的湊過來道:“師父,這莫不是那個藏著的孩子。”
他話音剛落,那妾室直接哭天喊地:“天爺啊,以後可怎麼活啊,我的兒啊……”
小椰子眨了眨眼看著這一幕,他算是明白,為什麼武安侯府能成如今這模樣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喏,典型在這裡。
張懷德輕笑一聲,拍了拍他的頭:“別瞧了,咱們該回去覆命了!”
小椰子一臉興致盎然,頭還朝裡面側著,顯然不想錯過這場大戲。
走出武安侯府,小椰子望著牌匾,凝視了幾瞬,抖了抖衣服:“師父,您在宮門口等我一下,我替梅梢姑娘辦點事去。”
張懷德自然沒有意見,也是見怪不怪了,他們哪次出宮都幫梅梢姑娘帶點吃食或者書,索性也不難,他們也樂意之至。
小椰子快步消失在人群之中,張懷德望著牌匾嘆了一聲,老侯爺用性命得到的殊榮,不想就敗在了兒孫上面。
他唏噓一聲,轉身踏上一旁的馬車 :“去宮門口。”
周堯下了朝,哪個宮都沒有去,而是端坐在乾清殿處理政務。
頌菊端著東西走進來,輕聲道:“陛下,盧姑娘已經由我們的人送往孟國。”
周堯頭也不抬的輕嗯了一聲,抬手沾了沾墨道:“隨時注意其他三國的的動向,此次青山書院建立,他們應該會有所動作。”
頌菊立在旁邊替她研墨道:“奴婢明白。”
周堯合上奏摺,又抽了一本道:“張懷德回來了嗎?”
“回陛下,張公公還沒有。”
她有些失望的嗯了一聲。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能吃一吃後續的瓜也不錯啊。
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讓幽蘭進來。”
頌菊放下墨塊,行禮走了出來。
她們這四個丫頭,表面是她的貼身婢女,實際暗地裡每個人都管著一個方面。
幽蘭很快走進來行禮。
她見周堯沒動,也不急切,靜待她將手裡的摺子批完。
這是陛下的一個小習慣。
果然,她將摺子寫完,隨手放在一邊道:“農業那邊進展如何?”
幽蘭回道:“奴婢已經尋到十幾位種稻厲害的老人,他們正集結在一處,準備試種。”
周堯抬手拿過摺子,聽見她這話,心裡也高興起來。
“甚好,只管叫他們大膽試驗,不要怕出錯,該賞的賞,若是能搗鼓出來,朕給他們加官進爵!”
幽蘭抬起頭,臉上也帶著喜色:“陛下,此次棉花產量比往年多了一倍,奴婢相信,稻穀自然也可以!”
她淡笑一聲,拿起筆道:“嗯,你出去告訴竹枝,如今你的棉花產量上來了,她那邊的工藝可不能落後太多。”
“是,奴婢告退。”
周堯支起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桌面,良久嘆了口氣。
在這個王朝實現這些,路確實行走的艱難,但是她不懼艱辛,既然自己意外胎穿在這裡,投身在皇家,為國為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