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誰想得到這一切都是假象,故意耍著人玩,讓她白高興一場。
“你去見月老?”神是尋常人可見的嗎?
“哼!對呀,他不見我,我就找不到他嗎?我天天到月老廟鬧,又砸桌子又丟碗的逼得他不得不見現身,你瞧我身上這套漂亮的衣服就是他給我的。”會鬧的孩子有糖吃,這套在她的時代可是很管用的。
“你唷!真是胡來,連這麼胡鬧的事也做得出來。”
“誰叫他把我帶來這個世界,他就該負完全責任,不過呀!”上官星兒嘻嘻的笑著,取出一顆大如鴿卵的黑丸子。“喏,拿著。”
“咦!什麼東西?”聞起來的味道還真……臭呀!
她手臂伸直,不想聞那令人反胃的味兒。
“救命丸嘍!”她說得十分得意。
“救命丸?”
“我想了很久,你要幸福就得靠你那肉腳老公,所以我就硬拗月老給我一顆天界的威而剛……也就是所謂的靈藥啦,讓你拿去給他調養一下。”這也算幫她吧!
“真的有效嗎?”未免太臭了。
“無效我們就去拆了月老廟!對了,在我們那邊喔,生病的人最好吃清淡些,像你們這樣天天給你相公進補會補過頭,反而對身體有害。”
拉肚子以後再大吃大喝,不拉死才怪。
“是這樣嗎?”長孫無垢思忖著滿招損的道理,太過或不及的確對人不好。
“我看呀!你乾脆天天讓他吃稀飯好了,先把腸胃顧順了再說。”老是人參、靈芝、雪蛤的補,再壯的人也會補出一缸鼻血。
上官星兒半開玩笑的說道,並非有意凌虐前世情人,可是這番無心的話語卻深入長孫無垢的心窩,並打算從他的飲食著手。
無病的人偶爾進點補倒還無礙,提神解勞,補血益氣,可對大病小病不斷的皇甫追命來說,補得太多反而傷身,他體弱的身子根本負荷不了。
“少夫人,你自言自語的在說什麼?”感覺在和人對話。
憨直的秋菊是下人中少數真心看待她這位少夫人,而且十分忠心。
“沒什麼,屋裡悶出來透透氣,少爺呢?”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上官星兒,她對她擠眉弄眼揮手錶示先走一步,口裡還嚷著“拜拜”,真不知是講什麼番話。
“少爺已經醒來一會兒,他說要見少夫人,冬月沒告訴你嗎?”她明明自願說要告訴少夫人一聲,人是說到哪去了。
秋菊舉目張望,看到冬月在不遠處和其他的下人碎嘴。
如果說秋菊是沒什麼心機的忠僕,那麼稍具姿色的冬月便是欺主的惡奴,她長期照顧病弱的少爺而一相情願地產生感情,巴望著有一天能榮升少夫人一位,就算是偏房也好,大享榮華富貴地讓人伺候。
沒料到盼著盼著盼成空,從來沒人想過丫頭也能匹配主子,讓她錯失良機無法如願,反而讓窮酸的外人得了便宜。
長孫無垢在府裡的流言大都由她口中傳出,她慫恿下人排擠新主,讓她主子當不成主子,還得看下人臉色,藉此讓她難堪。
鵝相公從秋霜院裡的水池上岸,搖搖擺擺的走過下人群聚前的涼亭,冬月見了它,心內一把無明火起,走過去粗魯地抓住鵝相公,引得這隻畜生呱呱叫不停。
秋菊呆呆的問:“冬月抓住鵝相公幹麼?吃飯時間還沒有到呀!”她以為她要餵它吃食。
大少爺新婚隔天,有下人想把鵝相公宰了上桌,卻被少夫人阻止,一句“它代夫婿拜堂,就是採個兆頭,把它殺了,不就在詛咒相公早死嗎?”嚇得老夫人明令眾人任鵝相公府裡自由來去,誰也不許動它。
長孫無垢面色凝重,在看到冬月一巴掌往鵝頭甩去時按捺不住地站起身來。